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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自己面前放低一切姿態(tài),全然一副恭敬神色的墨臨淵,胡娜只覺得好像失去了一些什么,卻又無法說出究竟少了什么,那種感覺令她莫名的煩躁,精致的臉頰上卻沒有任何波動。
“墨長老不必多禮。”墨臨淵若無其事的立在那里,胡娜轉(zhuǎn)身對身旁幾位老者道:“前些日子幻雪受了傷,墨長老素有神醫(yī)之名,我便將他請了過來,幾位長老也都相熟,我就不再介紹了。”
神醫(yī)一族與風(fēng)云閣的關(guān)系,他們自然知曉,四位長老中,只有他們這一脈是絕對支持閣主的,從未有過任何的異心,而歷代閣主亦是不負所望的倚重他們。對于胡娜話中所包含的意思他們再明白不過。
方才的一番密談胡娜雖未多言,卻是句句說中要點,對于事件的中心找得極準,又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雄心抱負,就連他們幾個老家伙都能感受到她所散發(fā)的氣勢,與當(dāng)年那人如出一轍,這種認識讓他們有些心驚,風(fēng)云閣有這樣一個新生力量,不知是好是壞。
“長老所提之事,胡娜一定全力以赴。”
事情一錘定音,胡娜的繼位毫無異議,順理成章。送走了幾位長老,他們帶來的人也一并離開了凌澤國,回去繼續(xù)駐守自己的領(lǐng)地。
山崖之上,衣裙被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幻雪來到她身后:“娜姐,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問完這話,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知道些什么。胡娜未答,只是招了招手,遠處的夜八來到身側(cè),低聲道:“派人分別跟著他們,小心些,不要被發(fā)現(xiàn)。”
“是。”
夜八領(lǐng)命而去。直到山崖邊只剩下她們兩人。胡娜才回頭看著幻雪:“你覺得他們?yōu)槭裁磿蝗桓淖冎饕猓俊?
沉思了片刻,幻雪仔細比對幾人前后的變化,覺得這幾位長老真是莫名其妙,也許是突然靈光一閃,幡然醒悟也說不定,但是顯然,這種荒唐的事情是不會發(fā)生在風(fēng)云閣之中的。所以只好乖乖的回答:“具體原因并不清楚,但是我能肯定,他們是在見到你之后才突然轉(zhuǎn)變了思想。”
這種關(guān)鍵事情上,幻雪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仔細的分析了一些可能性。
胡娜聽過之后認真的點頭,面容冷冷的,看著出山的方向:“我也同樣奇怪。他們?yōu)槭裁磿艞夁@么好的機會,一旦等我坐穩(wěn)了這個位置,他們想要再爭可就難了。”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派人去跟蹤他們,這些老狐貍絕不是表面上這樣好應(yīng)對。讓他們改變心意的究竟是什么呢?
自從跟著閣主之后,她主要負責(zé)打理聽風(fēng)樓的事物,極少在閣中出現(xiàn),而長老們又常年不在這里,所以互相并未見過。憶起他們看見自己的時候,那種驚訝與慌張不像是裝的。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表情。還是同時發(fā)生在三個人身上。
幻雪同樣疑惑,蹙著眉頭想了半天,沒有什么頭緒。這才想起還有一件事情要問:“墨大哥居然是長老,這可真是讓我意外,娜姐你早就知道了對么?”
的確,胡娜當(dāng)然沒有任何的異樣,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預(yù)料之中一樣。所有人都認為她是知道的,但事實上并不是如此。胡娜搖頭否認。告訴幻雪她也是在今天墨臨淵自己說出來才知道的。
“神醫(yī)總會有些奇怪的習(xí)性,墨臨淵也不例外,那就是他這個人極其的怕麻煩,如果有可能,他寧愿一直呆在藥師谷不出來。但是此次他卻如此主動的來到風(fēng)云閣,我就知道他一定有目的,便暗中做了一些調(diào)查,如果再過些日子,我想也能查出他這層身份來,不過他倒是自己先說出來了。”
對于墨臨淵,她還是很感激的,他故意選擇這種時候出現(xiàn),為的就是給其他三人施加壓力,且不說他長老的勢力,就是他神醫(yī)這個稱號的號召力,就已經(jīng)不容小覷,而他又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自然是想讓幾人有所忌憚,要想反胡娜,也要掂量著一些。
胡娜沉默的想著自己的事情,沒有注意到幻雪的臉色有些微小的變化,心中有些失落。
本以為他是不放心自己的傷勢才執(zhí)意跟了來,卻沒想到,他是為了……
她知道墨臨淵對胡娜的心思,卻也一直沒有拆穿,很多東西,不去說穿才是比較好的選擇,整理了一下情緒,揚起好看的笑容:“既然他們已經(jīng)承認了你的身份,為什么不等繼位儀式辦完之后再離開。”
一代權(quán)利的交替,是每個勢力的重中之重,必然會告知天下,從而邀請其他門派前來觀禮,這雖然是比較老套的模式,但也最直接。
“這事不急。我們還有事情沒辦完。”想起密室之中幾位長老說的事情,胡娜眉頭蹙得更深了幾分,絲毫沒有知道殘圖秘密后的興奮,反而覺得沉重?zé)o比。
風(fēng)云閣主這個身份,所背負的東西比她想象的更多。
“紫木怎么樣了?”
紫木被人先行帶回了風(fēng)云閣,他們因為擺脫沐天宮耽擱了幾日,一回來又直接趕往了大殿,所有的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她來不及詢問紫木的情況,拖到此時才提起來。也不知墨臨淵能不能解開那種神秘的蠱。
幻雪的臉色頓時起了變化,輕微的搖了搖頭:“他倒是沒什么大礙,只是有些沉默,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你去看看吧。”
沉默?這是什么形容詞?胡娜不解的看著幻雪,不過看她的表情也知道這個形容詞是她能想出來最貼近的了,索性自己前往小筑去看看情況。
兩人進入風(fēng)云小筑時,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紫色的身影,颯爽英姿,身姿挺拔的立在紫靈花樹下,明媚的陽光細碎的落在他的身上,整個人顯得有些虛幻,那張臉依然俊美,用幻雪的話來說,就是妖孽。
紫木的確生得很好看,皮膚白皙,又愛笑,不生氣的時候整個人就如一塊溫潤的玉。
這樣看去,胡娜沒有看出什么不對的地方,對于那種西域蠱,她了解也不多,也只是猜測而已,不知道自己強行將他帶回來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在看什么?”好一會兒,胡娜終于明白了幻雪那種找不到詞形容的感觸。
紫木的確發(fā)生了一些變化,他從小學(xué)習(xí)暗器,練的是一身聽風(fēng)辨位的功夫,就算不是故意去聽,百步開外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朵,所以如果有人選擇他作為偷襲對象,還沒到他身邊就已經(jīng)斃命了,那些人也只能怨自己命不好。但是此時,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身后,他依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似乎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們的存在一樣。
當(dāng)他聽到聲音突然回神的時候,胡娜才確定,他居然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
“搞定了?”他面對紫靈樹站著,聽到胡娜的聲音才轉(zhuǎn)身。
“嗯。”胡娜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紫木聽完之后才出聲:“他們居然這么輕易的就放棄了閣主之位爭奪,太反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接下來我會離開一段日子,你和幻雪兩人留下打理閣中事物。”
紫木和幻雪兩人同時看向了胡娜:“那繼位儀式?”
前任閣主逝世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整個武林,多少門派都睜大了眼睛看著,現(xiàn)在最該做的就是舉行繼位儀式,將胡娜的身份公諸于眾。
還有什么事情比這個更重要?
“殘圖。”猜透了兩人的心思,胡娜回答了兩個字。
果然,兩人立刻沉默,自從武林大會開始,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他們都幾乎忘記了收集殘圖一事。
“這種殘圖雖然被分為八份,卻有些極其重要的東西隱藏其中,我們已經(jīng)得到了那么多殘圖,根本不可能繼續(xù)隱瞞下去,再想查找剩下的殘圖,只會變得更加困難,所以不能等。”
算上閣主交給她的那份殘圖,她的手中已經(jīng)有了七份,只差滄溟王國那一張就能夠湊齊。
三位長老并不知道閣主已經(jīng)讓她著手這件事情,她也并未提起。巧合的是,三位長老也是讓她集齊八份殘圖,到了那時才能真正的得到他們的認可,并且登上閣主之位。
只有手中擁有真正的力量,才能屹立不倒,否則,就算她成為了閣主,也無法掌控這一切。
對于這句話,她是當(dāng)做忠告來聽的。
紫木一直就是風(fēng)云閣的財神爺,所有的賬務(wù)全部由他打理,而幻雪也早就接手一些生意,讓他們留下是再好不過。滄溟國的殘圖,她一定要親自去拿。
這個決定出來,幾人并無異議,很快就著手各自的事情,一切事物運轉(zhuǎn)正常,離開之前,胡娜回到了聽風(fēng)樓,各地傳來的信息全部翻閱了一遍,并且派人先行前往滄溟王國打探消息。
因為滄溟國地理位置的關(guān)系,那里幾乎沒有任何的江湖勢力,聽風(fēng)樓也沒有辦法滲入進去,就連幾大國家,也不去打他們的主意,或許是覺得它威脅不到自己吧。
胡娜卻從不這么想,未知的事物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