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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大熊還不停的翻來覆去,但半個小時后,周天發(fā)現(xiàn)大熊的眼睛睜開一道縫,這家伙翻了個身,觀察了一會兒監(jiān)室內(nèi)的情況,當確定大家都睡著以后,便把手放進嘴里,輕輕掏出一顆假牙。
周天看見不銹鋼齒橋上的環(huán)狀鋼絲,才明白他的打算,于是心里暗暗稱贊,這家伙的腦子倒是真好使。
大熊將鋼絲彎成九十度,插進手銬的鑰匙孔里,輕輕地轉(zhuǎn)動著。
只聽一聲輕微的響聲,大熊手上的手銬便被他給打開了,然后慢慢的爬起來,用手又在腳鐐上面鼓搗了半天,腳鐐也被他打開了,隨后大熊拎著腳鐐上面的鐵鏈,竟沒有一點兒聲響的走到了胡來身邊,猛地騎在胡來的身上,雙手死死地掐住胡來的脖子。
胡來在睡夢中被驚醒,拚命的掙扎著,企圖擺脫出大熊的雙手,怎奈大熊身強力壯,抱著必死的信念,又是偷襲,頓時占據(jù)了上風。
他獰笑著,死死掐住胡來的脖子。
胡來在無聲地掙扎著,眼睛漸漸向上翻,掙扎漸漸減弱,也翻起了白眼。
周天本來想看看熱鬧,他希望雙方打個頭破血流才過癮,但馬上就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
胡來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再有個幾十秒鐘,他就被掐死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顧不上多想的周天,突然竄起來,撲向大熊,想制服他。
見周天撲來,大熊不得不松開雙手,和周天翻滾在一起,他似乎對近身肉搏很在行,猛地用額頭撞擊周天的鼻子。
周天的鼻子一熱,一股鼻血流出,單單這一撞擊,周天就被撞得血流滿面,可他顧不得許多,繼續(xù)咬著牙,揮拳猛擊大熊的軟肋。
大熊雙腿用力一蹬,將周天蹬了出去,這一腳的力道非同小可,周天憑經(jīng)驗就能判斷出,自己的肋骨可能被踢斷了兩根。
一招得手,大熊馬上毫不留情地壓在周天身上,伸出雙指直插周天的雙眼。
周天曲肘掃中大熊的下顎,大熊被打翻,周天順勢翻了上來,狠狠用拳頭猛擊他的臉部,兩人又廝打翻滾在一起。
突發(fā)的狀況,瞬間驚到了眾人,不過他們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有的人在切著胡來的人中,有的在拚命拍打監(jiān)舍的鐵門,大聲呼救,但就是沒有人敢同周天合伙,一起圍攻大熊。
一分鐘后。
幾個看守員沖進來,制住了大熊,他發(fā)出了一聲長長嗥叫,拚命掙扎著,看守們七手八腳地把他拖了出去。
滿臉是血的周天,用毛巾捂住鼻子,他感到右肋一陣巨痛,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剛剛緩過氣來的胡來,一下子跪在周天面前,一邊用手抽著自己的巴掌,一邊大哭道:“天哥,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我胡來對不起你,但我也沒有辦法啊,我是被逼得,我不是人,我他M的該打,我……。”
周天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罵道:“滾開,老子看到你就煩。”說完,咧著嘴倒吸了幾口涼氣。
英雄不好當,太他M的疼了!
隨后眼皮一沉,暈了過去,在睜眼看的時候,愣住了!
因為現(xiàn)在的他既不在監(jiān)獄、也不在醫(yī)院,而是在一輛出租車上面,并且身上的衣服也不是那種白藍色的囚服,而是一套名牌西裝,這套西裝是他參加展銷會當初穿的那套。
開車的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看著周天,笑了一下道:“先生,東海市國際機場到了,一百二十七錢。”
周天沒有給他錢,而是像個傻子似得在自己的臉上抽了一巴掌。
疼。
說明自己沒有做夢。
既然沒有做夢,那么剛才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又該怎么解釋?
付了車錢,離開出租車的周天,還有些茫茫然,想了好一會兒,才確信,自己做了一個夢,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
隨著人流進了候機廳的周天,突然腦袋一疼,立馬像是見了鬼似得,因為此時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面的作弊器竟然變成了紅色。
警告紅色!
更讓周天擔心的還在后面,上面顯示作弊器開啟次數(shù)的數(shù)字竟然變成了零。
要知道上車前,還有兩百多次開啟數(shù)字啊!
怎么會突然變成了零!
為什么會變成零?
周天不知道,但他突然想起了不久前的那個夢!隨后一個很大膽,很不切實際的想法浮現(xiàn)在了他腦海深處。
那個不是夢,只是作弊器的危險預(yù)警,但這個危險預(yù)警的代價也太大了吧!
一次竟然把周天辛辛苦苦積攢的好幾百次開啟數(shù)字都給用掉了!
威脅預(yù)警!
如果是真的,那么他下飛機之后,便會有博物館安保部和東南局兩方人馬在等著他,之后便會被關(guān)到北區(qū)拘留所,兩天之后,會被楊隊長圍毆,進醫(yī)院住了好幾天,住院期間,復(fù)古資料室發(fā)生火災(zāi)。
周天先改簽了自己的機票,然后找了一個充電的地方,給自己的手機充了一點電,同時心里想著對策。
……
京城國際機場,數(shù)名看不到臉面,手里卻帶著武器,身著避彈衣的特種警cha和幾個身穿西裝,掛著博物館工作證的男人,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兩三分鐘。
一個四十來歲的博物館人員朝著西裝男中間,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匯報道:“仇主任,我核實過了,周天本來應(yīng)該坐著華夏航空公司的國產(chǎn)大飛機C919,K2016119次航班返回京城的,但不知為何,他將飛機改簽了,改簽成了C919,K2016229次航班,我們該怎么辦?”
“等。”仇主任嘴里吐出一個字,隨后朝著眾人吩咐道:“人一定要控制在我們自己手里,不然就壞事了,還有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媒體知道了。”
“仇主任,我明白。”
就在這時,一大幫扛著長槍短炮的媒體記者突然出現(xiàn)在機場。
仇主任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很不好的感覺來,他皺了皺眉頭,指著旁邊的一個人:“你去查查,看看怎么回事?是不是有那個明星要來?”
一分鐘后,那個人回來匯報,說這些人都是沖著周天來的。
聞言,眾人都是一驚。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該怎么辦?
因為現(xiàn)場有這么多媒體記者在,秘密進行已經(jīng)成為不可能得事情了!
而且還不能硬來,不然就是暴力執(zhí)法!
難辦啊!(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