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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yán)锏膬扇藴喨徊挥X危險逼近,而慕堔也是甚少有今天這樣的反常。愨鵡琻浪若說平時,外界的一舉一動他都能感受到,更別說薄野御天了。
可偏偏今天的他并不如此,或許是對方的身體讓彼此太過投入,所以注意力才會崩塌。
“咔擦——”
開門的聲音打斷了車內(nèi)的*,這種危險的逼近,瞬間讓兩人停止動作。
二人同時轉(zhuǎn)頭看去,就見男人高大陰郁的身影站在車門口,擋住了外頭一大片陽光,如此便顯得他格外冷峻。
那股子寒栗的氣勢讓人不敢抬頭去看,哪怕是歐以嵐剛才想好她的生活不能唯薄野御天掌控,可在此時她竟被他眼底的嗜血的光嚇得不敢抬頭。
慕堔臉上的驚懼也是一閃而過,老大向來都是冷靜的人,起碼再如何激怒他的事他都不會表現(xiàn)在臉上,而今天這樣的他……是他跟著薄野御天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見到!
那種不寒而栗的氣勢蘊(yùn)著徹骨冰寒,冷眸猶如利刃般能霎時將人粉碎,陰鷙的神色更是毋庸置疑。
歐以嵐很想一鼓作氣變回原本屬于她的個性,可自己卻覺得像只待宰的羔羊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殺戳。
“還敢抱著?!”他的出現(xiàn)已是為兩人的火熱澆上一盆冷水。
論誰再這么大膽,也不敢在薄野御天面前再次繼續(xù),只得迅速收手。
歐以嵐原本還坐在慕堔膝蓋上,如今畏畏縮縮的坐到副駕駛座上。
慕堔也整了整衣衫,趕緊將褲子拉鏈拉好,再次抬頭看薄野御天時,那個男人已經(jīng)繞到駕駛座門前把門打開。
“大哥,對、對不起……”慕堔低頭恭敬的和他道歉,眼里還有掩飾不住的心慌。
畢竟這個男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可是剛才歐以嵐已經(jīng)對自己表明了心思,他就會負(fù)責(zé)到底!
慕堔瞅了眼薄野御天冷漠的臉龐,還是鼓起勇氣道:“大哥我喜歡……”
“出來。”
這是薄野御天第一次為人打開車門,平時的他都是別人為他開門,而今天這樣反常的動作只會更令人心懸。
慕堔之前話說的很快,正是怕被薄野御天給打斷,偏偏他從沒想過要聽他的解釋,或者是別的要求。
而慕堔,自然也清楚這次是違背了他。
他憂心的看了眼身旁的歐以嵐,他擔(dān)心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她。
慕堔邁出步子下車,事情并沒有他想象的那樣薄野御天會給自己一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那個男人還是很理智的。
畢竟他的身后有千千萬萬的人為他效命,只一語,那樣的氣勢遠(yuǎn)遠(yuǎn)比他動手更可怕。
不過,在任何事上他幾乎都從不會親自動手,除非在不必要的時候,那種情況是吞噬了他的理智,姑且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看到。
“按規(guī)矩,知道該怎么做?”薄野御天冷血的聲音仿佛不帶一點(diǎn)溫度,卻字字都壓得讓人透不過氣。
若是說平時的慕堔,他會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yīng)薄野御天口中的任何懲罰,可現(xiàn)在卻不同。
因?yàn)樗睦餄M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菤W以嵐,為了她,他不能受那種罰,那種駭人血腥,那種行尸走肉的懲罰!
慕堔再次要開口商量:“大哥……”
“別再讓我看到你。”比起剛才那樣冷中帶怒的聲音,現(xiàn)在已很快收斂起了心底暗藏的怒火,或許冷靜,才是他骨子里變不了的性格。
慕堔知道,此時的薄野御天不想聽到自己說一句話,包括任何一個字!
這個男人冷,卻又固執(zhí)著。
他彎腰坐進(jìn)駕駛座上,冷睨了眼坐在副駕駛上還衣衫不整的歐以嵐,那道危險的光冷銳、刺人。
收回視線,繼而開車絕塵而去。
歐以嵐這是第一次體驗(yàn)薄野御天親自開車的形式,這男人開車的速度要多快有多快,分明就是把車當(dāng)賽車開!
而她和這男人都沒系安全帶,自己左右搖晃個不停,還真怕下一秒或是撞車,或是被甩飛出去,可偏偏這男人跟個不倒翁一樣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摹?
車子幾乎是飛一般到了她家。
可讓歐以嵐奇怪的是,這男人把車停進(jìn)了停車場,而不是送到她家門口,莫不是要跟著她一起回家吧?!
想這,歐以嵐立馬打開車門想要趕緊走人,可車窗卻被男人先會了意即可上鎖。
“薄野御天!你什么意思?!”歐以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不那么慌張有懼意,可心里頭自是知道自己其實(shí)慌亂得很。
何況,剛才在醫(yī)院里碰到了薄野妖,他還把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告訴了那個男人,天知道他現(xiàn)在的火氣該是有多大。
原本她就猜不透這個男人,現(xiàn)在他得到了確證之后,誰知道會怎么樣?
“歐以嵐,我手下讓你還滿意嗎?”他說著,大掌一把就去抓住歐以嵐的豐盈,即便隔著衣衫,還是能感覺到手里的飽滿。
他的動作完全沒有任何前戲,哪怕是簡單的吻都不作為調(diào)晴。
歐以嵐嚇得背靠在車窗上,已是退無可退。
“忘了告訴你,在我還沒來新加坡之前我就知道你在良辰一夜做什么,和裴亦鋒又做了什么。”他的聲音像是嗜血的撒旦,尤其是在停車場這種昏暗的光線下,顯得他更為懼人。
她的話為歐以嵐解開所有疑惑,這個男人藏得有夠深的!
明明知道自己真實(shí)身份,還每天洛小姐洛小姐的喚她,讓她以為他真的沒認(rèn)出自己!原來只是他在審查自己的表現(xiàn)!
“嗯……”一種迷離的聲音自歐以嵐嘴里溢出。
他的手像是清楚自己每一個敏感地帶的區(qū)域,三兩下就能讓她有些無法控制。
緊接的是,歐以嵐整個人被男人擁抱坐在方向盤上,因?yàn)檐嚨目臻g狹窄,她不得不彎下腰以免頭撞在頂上。
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則是被男人兩只大掌禁錮著,還有咫尺可見的美好。
他伸手,便輕而易舉的將她身上的衣服褪盡。
歐以嵐知道,這次,她也要接受這個男人的懲罰了!省略無數(shù)字和諧戲碼,這是第一次大少和女主不拉燈火熱重頭戲,拋在群里啦,歡迎來啃,但是要帶著你們的訂閱哦,盜版讀者勿入!
一場翻云覆雨過后,歐以嵐拖著受人傀儡的身子回房。
薄野御天壓根是連為她開門的紳士都沒有,完事后就丟她一個人回家,她兩條腿都已被折磨不堪,哪里還有站穩(wěn)的力氣?
歐以嵐回到家,就見房間里擺放著各種行李箱,完全是被人打包的狀態(tài)。
她心一沉,這是誰到她家里來了?
難道是裴亦鋒?因?yàn)樗依锏蔫€匙除了那個男人以外沒有人有,可好端端的他沒事把自己行李給打包了做什么?
歐以嵐走到自己臥室,這才見到男人正躺在自己床上,但來的人并不是裴亦鋒,而是薄野凌?
她歐以嵐什么時候把自己鑰匙公布于眾了?什么人都可以進(jìn)她房間了?
“你怎么來了?”她有些不爽的問。
薄野凌側(cè)過身子看向她,“我來看自己情人有意見?”
他鋒利的唇角半勾著,但在看見滿臉通紅的歐以嵐后,眼里的神色也稍做改變。
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歐以嵐看上去……就像是被男人剛剛疼愛過一番,兩頰稀薄的汗水還粘著鬢角處的發(fā)絲,眸底動人,紅撲撲的臉蛋分不清是因熱的緣故而起的,還是因?yàn)槠渌?
“很熱嗎?”他犀利的眼神細(xì)細(xì)開始打探她的所有。
歐以嵐?jié)u漸發(fā)現(xiàn)這男人眼神不對勁,難道是剛發(fā)生的事太過明顯?還是又是因?yàn)樗穆曇簦炕蛘呤撬拿嫒荩?
歐以嵐壓低聲音試圖掩飾,“剛才回來車內(nèi)暖氣開得足。”
薄野凌睨了眼,煩躁的別過頭沒再問話。
但愿吧,她最好沒和別的男人發(fā)生過什么!
歐以嵐給自己倒了杯冷水潤潤喉,也讓自己清醒些,“那個,你把我行李打包做什么?”
“回中國。”薄野凌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
歐以嵐有些納悶了,之前薄野凌不是抱朵朵去檢驗(yàn),結(jié)果朵朵和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這男人不是就走了嗎?現(xiàn)在還過來要和她一起回中國做什么?
“朵朵在哪?”歐以嵐問。
自從朵朵從病房消失后,就再沒音訊,完全不像是普通的綁架案,只像是針對朵朵,要那個孩子一樣,沒有目的一般。
薄野凌劍眉微蹙,“我不是還給你了?你還問我?”
想起朵朵不是他親生的,心里就莫名有股不爽,這幾天雖是沒去醫(yī)院見歐以嵐,倒是天天喜歡上了住在她家里的感覺,起碼有種特殊的香味,那是來自她身上的味道。
歐以嵐本來還在懷疑是不是這只惡魔后悔把朵朵還給自己,就又折回來把朵朵抱走了,可現(xiàn)在見他這副樣子,完全不像是他抱走似的。
難道朵朵的消失跟他這扯不上半毛關(guān)系?
薄野凌起先見她郁郁寡歡的模樣,便確認(rèn)朵朵這次是再次消失了,心里也莫名一緊。
可在想到什么后,原本緊蹙的劍眉也松懈開,眼底有種了然的目光。
只是這樣的目光歐以嵐并沒看懂,只是以為這男人心里壓根沒有朵朵,所以對于朵朵的失蹤他完全無所謂!還枉費(fèi)朵朵在消失前那么想他!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歐以嵐氣沖沖的就去浴室洗澡,不想再看到他一眼,祈禱出來的時候最好他離開了!
所以她洗得尤其久,還有身上還帶著那個男人的味道,聞著,就覺危險遍布全身的感覺。
歐以嵐一直在浴缸里泡了兩個多小時才出來,再泡下去恐怕人都要窒息了,可她出來后,依舊看見那個男人躺在床上,還是那不變的姿勢。
歐以嵐走近,發(fā)現(xiàn)他半闔著眸子像是睡著了,還睡得那么的理所當(dāng)然!
歐以嵐本是想叫他走的,但見他睡著了也就算了,畢竟能叫走這個男人不是件容易事。
想著,男人睡著了攻擊性也就下降了,自己也便躺到他身側(cè)去。
可事實(shí)證明,這完全是她異想天開!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還妄想他思想有多干凈?身體有多太平?其實(shí)剛才的太平完全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
“薄野凌,我現(xiàn)在沒感覺,你別亂來!”歐以嵐出聲警告著。
讓她跟他一起回中國已經(jīng)是難為她了,尤其朵朵還不在他手里,歐以嵐更沒興趣要去討好這個男人。
“不做,當(dāng)然沒感覺。”依舊是他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好像不管他說什么都句句在理。
歐以嵐不禁被他擾得惱怒了,剛抬起腳想踹他,大腿就被他的膝蓋給壓制住。再抬起手,手也被他靈敏的握住。
薄野凌單手握住她兩只手細(xì)腕,另一只手則是解開腰間的皮帶,再將她的手腕舉過頭頂綁在床桿上。
“要不是看得扒開你的腿做,我就把你腿也綁了。”他半警告半說著,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野性。
歐以嵐自是不服氣,嘴硬道:“有本事把我腿綁上試試?”看他怎么做?
可料定他如果綁了自己的腿就沒法繼續(xù)的歐以嵐,卻沒料到她‘知識短淺’。
“把你腿綁上,你是想要嘴為我服務(wù)?”他戲謔的聲音傳來,完全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仿佛他真的會那樣做!
歐以嵐知道,話不能亂說,否則是要付出代價的!比如今晚被打馬賽克的事情。
這次泱泱福利大奉送,二少的和諧戲也寫啦~親們?nèi)肴嚎梢姟?
第二天。歐以嵐一早不是被外界干擾才醒的,而是被胃里一股難受而擾醒的。
尚且還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整個人就因一股難受往浴室里頭跑,對著洗手池嘔吐了半天都沒吐出什么來。
最近總會發(fā)生這種事,沒事就會干嘔,但卻又什么都吐不出,就算以前有胃病也沒像現(xiàn)在這樣頻繁過。
歐以嵐對著鏡面開始洗漱起來,里頭薄野凌一早聽見她跌跌撞撞的聲音就從睡夢里醒來,自然也發(fā)覺了這點(diǎn)。
他起身走到她身后,尚且迷蒙的臉擱置在歐以嵐光漏在外的肩頭上,聞著她頸項(xiàng)里昨晚兩人混雜的體香味兒,怎么聞都覺好聞。
“身體不舒服嗎?”他懶懶問著,思緒還未完全清醒。
歐以嵐看向鏡子里的彼此,兩人尚且都還光著身子不著半縷,薄野凌棕色的頭發(fā)因一晚上也變得亂糟糟的成了一團(tuán),還在她頸項(xiàng)里蹭來蹭去,竟有種孩子的模樣,弄得她也癢癢的。
“沒事,大概是以前落下的病根。”歐以嵐把問題歸在良辰一夜待太久的緣故,那時每晚都要喝一瓶又一瓶高濃度的酒精,這胃不成問題才怪了。
“叫你還陪酒。”他半瞇著眸子輕咬了下歐以嵐細(xì)嫩的脖子,算作懲罰,“以后,你都是我一個人的!”
歐以嵐不作聲,也沒有回應(yīng)他這句話。
她到底是屬于誰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或許是她誰都屬于!也或許是,她誰也不屬于。
最后,歐以嵐還是妥協(xié)跟他一起去機(jī)場回中國。其實(shí)她在哪都覺一樣,何況現(xiàn)在她的身份都被那三只惡魔知道了,即便她不回去,這三只惡魔也會留在這里。
車上。
歐以嵐一路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這次她要離開新加坡她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想然他們也會知道。
本是通暢的馬路,忽而被前方一群人和一輛輛黑色轎車給堵住了,論是如何都沒能開過去,整條馬路都被堵得人山人海。
她在新加坡那么久,起碼很少碰到交通堵塞的問題,而且馬路上竟然連一個交警都沒有!任這些人破壞交通秩序嗎?
歐以嵐本性情本就有些多管閑事,畢竟她自己都當(dāng)過警察,怎會沒有點(diǎn)管閑事的心態(tài)呢?
她下車,便見所有人原來都圍著面前那幢大樓在看,各個都頭揚(yáng)得高高的,歐以嵐便也抬頭去看。
可是大樓有五六十層,頂端都被隱沒在天空和白云里,完全看不到頂,這些人是在看什么呢?
她瞇著眼又仔細(xì)的看了眼每個樓層,也并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可疑的跡象,那這些人是在看浮云?
正當(dāng)她感嘆人類的無聊時,就聽旁邊也有人問起他們在看什么。
一個中年婦女回答:“你不知道嗎?今天一早就報道說,有人要在這里跳樓呢!好像還是什么黑老大最忠誠的一名手下!”
黑老大?歐以嵐第一反應(yīng)就想到了薄野御天。
整個地球除了薄野御天以外,還有誰能被人這樣光明正大的稱呼?明知道上面待著的人是黑老大,卻沒一個警方敢上去捉?大樓里的保安也不管?任他肆意妄為?
估計(jì)能做出這些事的,也只有薄野御天了!
不對!且慢!
要跳樓的人是那男人最忠誠的手下?!那不就是慕堔嗎?!
想到此,她的心不由一驚,連忙往大樓里沖進(jìn)去。
可才要進(jìn)去,就被外頭一群黑衣人攔住,“對不起小姐,這幢大樓封閉半小時,不得有任何人私自闖入!”
說話的人并不是大樓里的保安,但看服裝,歐以嵐一眼就能認(rèn)出是薄野御天派守在外面的人,幾十幾十個的成群,也難怪警察不敢胡亂管制!
天知道這些人腰間各個都別著一把手槍,誰敢管?
而另一頭頂樓。
因?yàn)檫@個男人很少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所以只要是出現(xiàn),手頭的人自然不會少。
頂樓上也是黑壓壓的一片,他們的服裝各個統(tǒng)一,一系列同款黑色西服,唯有當(dāng)中那個男人氣質(zhì)卓越不群,所有人都站著,唯獨(dú)他一個人坐著,頗有王者風(fēng)范。
不,除了他坐著以外,還有一個人是跪著的。
那人必然是慕堔。
頂樓又是露天,風(fēng)是想當(dāng)然的大,今天就連天空都不作美,一直都烏云密布卻遲遲不下雨,正如同一個人的心情一般。
圈里的人都知道,慕堔是薄野御天的得力助手,曾經(jīng)有不少人花重金私底下去挖他過來,可屢次失敗。
不管在金錢上還是逼他絕境的時候,這個男人從來沒半分動搖過,他的執(zhí)著和忠心是多少人買都買不回來的,可如今到底是為什么讓薄野御天要逼他絕境?甘愿犧牲手頭大將?
這點(diǎn)讓全城的人都好奇。
“阿堔,選擇好了嗎?”薄野御天嚴(yán)苛的聲音傳來。
這天臺大風(fēng)呼嘯,耳邊是陣陣風(fēng)聲,冷風(fēng)吹得讓人愈發(fā)清醒。
慕堔臉上并不是昨天所見的完好無損,他嘴角邊上還淌著血漬,臉上也有紅一塊紫一塊的淤青,看得叫人揪心,顯然他是已經(jīng)被受過一小點(diǎn)的懲罰了。
至于西服后的他,身上是怎樣的傷就更不得而知了。
“大哥,對不起。”慕堔低頭抱歉說了句,他直起身子努力站起,從他腳上,可以看出他雙腳可能是被打……
剛直起膝蓋,他的后腿就又被人拿棍子挨上一棍,整個人再次摔趴在薄野御天腳前。
論是以往,慕堔甘愿跪在他跟前,可今天就并不如此。
他每直起腳試圖行走,都會被人拿棍子打趴在地上。
薄野御天忽而從西服內(nèi)掏出一把手槍,扔到了整趴在他腳前的慕堔面前,聲音里完全沒半點(diǎn)情分,冷酷無比,“阿堔,來個爽快。”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而慕堔的道路只有三條可走。
第一條,從這六十多層樓跳下去。
第二條,拿槍自我了斷。
而第三條,正是靜靜待在一旁的釘板,長達(dá)二十米密布五厘米長的釘板上滾一個來回。
這就是他所能選擇的。
而薄野御天給了他一把槍,意思便是幫他做了決定,還他一個完好無損。
只是慕堔并沒去拿槍,他依舊固執(zhí)的想要站起,“大哥,我愛她,就要把自己活得毫發(fā)無損,我不能缺胳膊斷腿讓她為我痛苦一分,以后,是我養(yǎng)她,不是她養(yǎng)我。”
“所以,請?jiān)徫椅ㄒ灰淮芜`背你,我不能死,也不能傷。”他低著頭講話,依舊是以往那副恭敬順從的模樣,可是這次的行為上他要選擇逾越了。
慕堔的眼底一直都是冷冷清清,哪怕執(zhí)著哪怕熱烈,都有種抹煞不掉的平靜。
即便,周圍的人都笑他妄想,薄野御天看上的女人,哪里能容別人染指?只要被逮住,自然難逃一劫。
薄野御天只靜靜坐在那里,大風(fēng)吹得每個人衣衫都發(fā)出響聲,以及也將他的棕發(fā)吹得凌亂,可在此時竟有一種傲天之氣,是任何人都無法模擬的氣勢萬鈞。
“你早該知道結(jié)果會怎樣。”他的聲音依舊幽冷得不找邊際,不知是不是巧合,只要他每說出一句,大風(fēng)就更為猛烈的呼嘯一次,仿佛這天刮的風(fēng),也正如他的心思。
“是,我知道結(jié)果,可我還是沒有辦法控制。”慕堔細(xì)碎的劉海被風(fēng)吹拂在后,露出他剛毅的面孔,和那雙晶亮透徹的黑眸。
“就像大哥沒法控制喜歡她一樣。”他指的并不是肖夢,而是歐以嵐。
否則薄野御天怎會因?yàn)橐粋€女人這樣對他?起碼從前是從來不會!
曾經(jīng),他對自己說過,兄弟同手足,女人如衣服。
可最終,男人總會愛上一個能讓自己死心塌地斷手足的女人,若是沒愛上,那也只是時候未到。
薄野御天因他那句話黑眸不禁變得更深,瞳孔里映著猩狂,甚是一種易刺破人的叱咤風(fēng)云。
“大哥,我今天一定要活著從這里走出去。”慕堔突然單手拿起眼前的手槍,另一只手則撐著地面站起。
所有人都見慕堔拿起槍,原本是以為他選擇自行了斷,但言語的意思卻貿(mào)然不對。
天臺上所有人都紛紛拿出藏匿在腰間的槍,快速對準(zhǔn)慕堔——
而慕堔,也是拿著槍對準(zhǔn)——薄野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