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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今天的故事,就先講到這里吧。”lucy笑呵呵地示意對面的工作人員接通電話連線。
“您好。”lucy聽到了接通后的‘叮咚’聲。
“您好,飄然小姐。”聽起來,對方應(yīng)該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性。
“您好,先生,請問我該怎么稱呼您呢?”
“叫我強尼。”
lucy的眼眸中閃過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強尼先生,請問您有什么想要對我說的話嗎?”
片刻的停頓后,對方的聲音又如同鬼魅一般鉆進(jìn)了lucy的耳朵里,這人的眼睛,或許該是深邃的望不到邊吧,“請問您講這些,能算得上是鬼故事嗎?”
“哈哈哈!”lucy夸張的笑聲依舊冰冷刺骨,“強尼先生是在指責(zé)的故事的內(nèi)容嗎?我想,只有聽完的人,才是有資格下結(jié)論的。”
“是么?但至少到現(xiàn)在,我都不認(rèn)為這個故事會有多精彩,除非···這是您親身經(jīng)歷過的,那些喜歡您書的讀者才會蜂擁而至,樂此不疲吧!”
lucy眼中閃現(xiàn)的冰寒之意更深了,她卻又笑得更大聲,“我已經(jīng)說過了,只有聽全故事的人,才有絕對的資格下結(jié)論。”
“那么,我會很期待您的完結(jié)版。”
“那樣最好。謝謝。”
聯(lián)線掛斷,便再也沒有電話打進(jìn)來了,就像是說好了的。
“吉米。”
——吉米。
——吉米。
——吉米。
······
······
lucy的聲音,就這樣一遍遍地回蕩在空蕩蕩,黑漆漆的走廊里。
“他出去抽煙了。”陳茜被無視了好一會兒,居然就這樣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也就是說,他不在?”
不容陳茜回答,門外便響起了吉米低沉穩(wěn)重的嗓音,“我在這兒。”
lucy把眼睛瞇成了撩人的一條縫,“去哪了?”
“抽煙。”吉米舉了舉手中空空的煙盒。
lucy扭動著自己水蛇一般的腰身,拂柳一般地站了起來,“節(jié)目已經(jīng)錄完了,我們走吧。”
“真巧,看來我回來的還真是時候。”
lucy走近吉米,貼近了他的耳朵,“但愿真的如此吧。”
“呵呵。”
隨即,兩人相視而笑起來。然而這樣的笑聲,著實讓陳茜沒來由得感覺到深深的恐懼。
“那個······”
“陳小姐,那就預(yù)祝我們,以后的日子也能合作愉快吧!”
“咳,好好。”陳茜也只是附和著笑道。
看著lucy和吉米消失在黑暗中,陳茜不自覺地感覺到驚慌失措,面對這樣的兩個人,她總感覺十分不安,在她看來,lucy就像一具學(xué)會了說話和人類正常行為的艷尸,她的身上,總是透著一股森然的陰冷氣息,尤其是那嫣紅的嘴唇兒,真像鮮血畫上去的呢!
陳茜摸了一把頭上的汗,使勁兒地甩了甩,頓時發(fā)覺,此時此刻,只有自己還留在這空無一人的演播室,陳茜急急忙忙地報上自己的挎包便徑自離開了,這樣的環(huán)境,她一分鐘也無法待不下去了!
隨著陳茜在走廊內(nèi)逐漸消失的高跟鞋聲,在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多了一抹鬼魅的身影。
——
“我親愛的教授叔叔,不知道您看到今日的我,會感覺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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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陳茜便去申請換臺工作了。
并非是她太過嬌氣,而是她真的徹夜未眠,就連黑眼圈都掛出來了,如果再和那個叫l(wèi)ucy的女人一同工作,可能自己真的會瘋掉。
“這恐怕不行。”
“為什么?”陳茜有些不解,為什么自己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也會被拒絕。
“這是主講作家的要求。”
“什么?!”陳茜有些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高主任,所謂的主講作家不就是自己拍檔lucy嗎?!那個女人好像很討厭自己,怎么會要求跟自己一同工作?這是惡作劇嗎?
“是真的。”高主任的眼神有些飄忽,卻突然間在陳茜身后凝固住了,“您,您怎么來了?”
“是啊。不來還不知道,原來陳小姐,這么懼怕和我一起工作。昨天的友善原來都是裝出來的。”就在那一瞬間,陳茜聽到了一個熟悉而冷寐的聲音,她知道,那女人是lucy!
陳茜感覺到自己的后背已經(jīng)開始不停地冒起虛汗了。
“您別誤會,在午夜時間工作是會影響人的正常生物鐘的,小茜也就是個實習(xí)生,難免會有些不習(xí)慣。”
陳恰看到lucy已久是扭動著她的水蛇腰,還有大紅色的雪紡裙,不由得心頭一顫,厲鬼不都是這么穿的嗎?
“高主任,可惜我不能如您所愿了。”lucy一屁股做到了牛皮沙發(fā)上,但卻沒有什么摩擦出的聲響。
“怎么說?”高主任點頭哈腰的樣子,又讓陳茜起了疑心,一個吉米不夠,怎么還搭上了一個高主任?
“我除了陳小姐這個主持人,您把誰塞給我,我也都是不會要的。”
“還是希望您能再考慮考慮。”
“吉米!”lucy響亮的聲音,順著門外的一個方向飄了出去,“吉米!”
“我在這。”
“高主任您要還是有什么異議的話,就請跟我的助理吉米談,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和機會留給您。”lucy笑的依舊燦爛,但臉上的笑容卻是怎么也擋不住眸子里的空洞與幽冷。
“沒,沒有了。”
從始至終,陳茜都沒敢抬頭去看一看這個叫做lucy的女人,她只是看到了高主任那一雙不斷發(fā)抖的手,還有一些順著他手背,被他從額上抹下的嘀嗒嘀嗒下滑汗液。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
陳茜不得不從骨子里畏懼了。但是,無論怎樣的畏懼,都別忘了那樣一句話——初生牛犢不怕虎。
刺激人*或好奇心的最好藥劑——就是恐懼。
陳茜終于還是決定留下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對這個女人的好奇。這個女人,就好似是一陣風(fēng),她的腳所走過的每一寸土地,都是軟綿綿的。
——
——
“大家好,我是主持人陳茜。”
“我是作家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