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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和五郎經(jīng)歷的事兒多,知道分寸,很多事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并不覺得他們是孩子就瞞著他們,免得把他們養(yǎng)成不知人間險惡的傻白甜。
什么孩子還小,不應(yīng)該知道這些黑暗,敵人下手可不管你是不是小孩子。
凌月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林家要對娘下殺手,要毀了爹的前程啊?順王妃和娘可是姑表姐妹。”
容川道:“我推測,與嬸兒當(dāng)年被擄走拐賣有關(guān),說不定就是他們搞得鬼。”
凌月和五郎都是一驚,臉色微白。
凌月眸光微轉(zhuǎn),就找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可是,娘已經(jīng)失憶了,不記得當(dāng)年的事了。上官家找到娘也得快兩年了,以前怎么不動手?怎么突然動手了?”
五郎道:“難道他們懷疑娘記起來了?”
容川贊許地摸了摸他的頭,道:“也許有人告訴他們,嬸兒沒失憶或者要恢復(fù)記憶了。”
凌月道:“那林家是被人借了刀了?”
容川看著她,眸光晶亮,“凌月真是聰慧。”
凌月的小臉兒微微一紅,“我只是隨便一想。”
五郎吃的小臉兒鼓鼓,“五郎也聰慧的,就是吃著東西,沒顧的上思考。”
東溟子煜輕笑,摸了摸他的頭,“我推測,當(dāng)年劉佳慧看上了順王。但順王與你們娘早已定親,且順王看不上她,她家里的官職也低,沒有資格做順王妃。
于是,她將你們娘設(shè)計失蹤,然后以好姐妹和經(jīng)歷者的身份,與順王一起回憶,一起尋找,然后日久生情或者用了計策,成了順王妃。”
凌月道:“娘在被擄時知道了真相,所以她怕娘恢復(fù)記憶,告發(fā)她!”
容川微笑點頭,心道:嬸兒沒有死,她現(xiàn)在是順王妃,告發(fā)她,她也有本事擺平,丟些臉而已。她不怕告發(fā),她怕的是失去順王的寵愛,因為順王還想著嬸兒。
當(dāng)然,這話不能說出來,與東溟子煜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上官若離聽了他們的推測,覺得有理,問道:“我明明沒有恢復(fù)記憶,是誰比林嘉慧還想我死?要借她的刀殺我?”
容川道:“我會去查的。”
東溟子煜道:“不管如何,得讓上官家將你的失憶癥無法治愈的事傳到林家和林嘉慧耳中。”
上官若離道:“去送孩子的時候,我會與他們講的。”
東溟子煜道:“我考完了,不用天天背書了,帶著爹娘和你們游玩一下京城和周邊。”
自從來到京城,還沒四處游玩過。會考放榜要一個月后,至于殿試的時間并不穩(wěn)定,要看皇上的意思,這段時間可以放松一下。
過了七天,顧凌云的病才好了,送了帖子來,約請東溟子煜去參加文會。
組織者他認(rèn)識,是一個叫周軒逸的舉人,是丞相大人的族人,也是他家鄉(xiāng)那一州的解元。
東溟子煜一看上面的地點,是一間有名的茶樓,叫風(fēng)月館。一聽這名字,就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茶樓,里面有歌舞妓等一條龍服務(wù)。
自古才子多風(fēng)流,學(xué)子們在風(fēng)月場所開詩會、文會,也被人說是風(fēng)雅,沒人真正地詬病。
東溟子煜沒去,對送帖子的小廝道:“告訴你們少爺,奉勸他也別去。這種場合酒色迷眼,一旦出事,會影響名聲。若是落個沉迷酒色、心性不穩(wěn)的名聲,會直接影響會試的名次。”
雖然會試過程管控的很嚴(yán),但排名次的時候,有人以風(fēng)評不好攻訐,也會影響名次,甚至直接落榜。
他在考場已經(jīng)差點兒中招兒,可不想去那種敏感的地方。帶著爹娘、上官若離和兩個孩子出城去游山玩水了,看看黃河瀑布,游玩一下名山大川。
玩了五天才回來,正式詩會的日子。他們從風(fēng)月館下的街道路過,能聽到里面的絲竹歌唱之聲。
有書生打扮的人站在露臺上,搖著扇子,一邊欣賞街景,一邊搖頭晃腦地似是在吟詩作賦。
顧凌云在同窗好友的攛掇下還是去了。他是京中貴公子,性子又熱情張揚(yáng)、好交朋友,最是喜歡這種場合。
“哎!那不是奉承的解元老爺嗎?”不止誰認(rèn)出了騎馬經(jīng)過的東溟子煜,用扇子指著街道,讓大家來認(rèn)。
有個書生也認(rèn)了出來,笑著招呼道:“東兄,上來與大家飲酒切磋一下吧。”
有人起哄道:“是啊,已經(jīng)路過,不上來就太不給周公子面子了吧?!”
周軒逸從后面的屋內(nèi)走出來,對著東溟子煜抱拳,“東兄,路過便是緣分,請上來一敘,將來與這些人不是同僚也是同年,給個面子。”
顧凌云也出來,這后面抻著脖子一看,眼睛一亮,招手道:“東叔,你們回來了!”
東溟子煜微微頷首,抱拳道:“對不住,與家人一起出游方回,衣著不得體,身體也乏累,改日再聚吧。”
那個先認(rèn)出東溟子煜的舉人道:“無妨,無妨,大家都是同年,不拘小節(jié),上來飲一杯酒,讓人捏捏肩膀,乏累頓消啊!”
有人起哄,“哈哈哈,就是,就是,來吧東兄。”
“不要如此拘泥死板,不給大家面子!”
“有馬車,有車夫、有家丁,也不用你送家眷回去。上來一聚吧。”
上官若離坐在馬車?yán)铮牭孽久肌?
錢老太捶著酸痛的腿,瞇著眼睛,探著脖子,從車窗簾子的縫隙里往外看,“我怎么感覺這些人不安好心呢?這也太熱情了,人家都說游玩回來怪累的,還死乞白賴地往上拽!”
上官若離道:“五郎爹若是不上去,就是不給他們面子了,也顯得他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禮貌。”
五郎納悶兒,“這些人都想使壞嗎?”
上官若離道:“不一定是使壞,你爹是奉承的解元,沒參加過幾次詩會、文會的,他們也想見識一下他是不是有真才實學(xué),摸摸深淺。”
凌月倒是挺放心,“想算計爹,他們恐怕沒那本事。”
錢老太警覺地眼睛都亮了,“你懂啥?有些騷事兒,有個影兒就行了,沒必要真有!只要你爹上去,只要他們動手了,不管事兒成不成,都會惹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