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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印在我的臉上。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才換來這一縷和煦的晨光。王偉打著嗑睡,不住地翻看著資料。昨夜,他熬了個通宵。一個難纏的財產(chǎn)糾紛案讓他好幾天都沒有從資料夾上抬起頭來。
“還沒完?”我一邊做著手里的工作一邊問了一句。“難呀!”王偉伸了個懶腰。“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圣賢早有此誡。圣賢不負(fù)我也,唯我負(fù)圣賢矣!”王偉不住地念叨著。“呵,別耍嘴皮子了。加緊工作吧,等過兩天開庭了,圣賢也救不了你。”
“哎,最近好像一直沒見你去相親呀!”王偉打趣地問我,“是不是人家婚介所罷工了?”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最好是這樣。最近這么忙,正經(jīng)事兒還忙不過來呢。”我拿起茶杯呷了一口,味兒苦。“你給我放的是什么爛茶葉呀?怎么全是渣兒?”“沒了,這是我最后的庫存。全孝敬您了。”王偉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挎著包兒,悠悠地走了進來。“劉律師在嗎?”我抬頭看了看她,年齡不大。“我就是。”我放下手上的材料,坐了起來。“我要告狀。”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我和王偉著實吃了一驚。王偉和我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面面相覷。還是王偉壯著膽子問了一聲,“你告他什么呀?”說著用手指了指我。“誰要告他呀。是告我丈夫。”“哦。”我和王偉同時松了一口氣。“您要打官司吧?”我走過去,給她搬了把椅子。“來我們這兒,您說打官司就成。別說什么告狀,我們還以為您要投訴呢!”我耐心地給她解釋著,并給她倒了一杯茶。“嗨,不都一樣嗎?”女孩兒不耐煩地說。“不一樣,您想呀,這打官司和告狀……”我用手止住了王偉。“一樣,一樣。您說說,您告您丈夫什么呀?”我賠著笑說。“我告他強奸。”女孩兒一臉憤怒地說,“我要讓他名譽掃地。”我走回去坐下,拿了張紙。“您別激動,您說一下他強奸您的具體情況。”那女孩兒看了看我,“誰告訴你他強奸我了?誰告訴你了?”“您剛才不是說……”我被她這一問反而糊涂了起來。“是他強奸了我們家保姆。”我和王偉又一次驚訝地對忘了一次。
“哎,這個案子你接不接?”吃飯的時候王偉刻意問我。“怎么接呀?”我沒好氣地說,“這哪兒是什么強奸案嘛!充其量就是男主人和保姆有了私情,不小心被女主人看到了。保姆不得已,慌稱自己被男主人強奸。這案子怎么做?按強奸處理吧,當(dāng)事人又拒絕出面;按偷情算吧,法律上也管不著。”我放下筷子點了根煙,“讓她愛找誰找誰吧。”“哎,你說。我就納悶兒,這世上怎么什么人都有呀?”王偉感慨地說。“哼,誰知道呢。都是些衰人。”“關(guān)鍵問題不在這兒。”王偉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關(guān)鍵是,怎么這些衰人一來了都找你呀?”“我哪兒知道呀?”王偉笑了笑,“我知道。”我疑惑地看了看他,“那你說,為什么?”王偉頗有見解地說,“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你比他們還衰。”
我坐在咖啡廳里,杯里不時地飄出淡淡的咖啡香味。這是母親給我選的第四個相親對象,在一陣威逼利誘之下,我還是如約地坐在了這里等她。聽母親說,是一個音樂教師。我暗自發(fā)笑,現(xiàn)在的人都怎么了,居然又重頭揀起了這古老的戀愛方式。等了二十分鐘了,百般無聊下,我要了一份報紙。索性低著頭看了起來,里面有一則關(guān)于男女婚姻的測試。
“你是劉劍?”我抬起頭時,一個女孩兒已經(jīng)坐在我對面的位子。“嗯。你就是,音樂老師?”我把報紙放在桌上。“是的。你好,我叫李月梅。”“你好。歡迎光臨。”她淺笑了一下,叫來服務(wù)生要了一杯茶。能看出,她的年齡比我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