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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中午12點,我急匆匆地走出律師樓。本來王偉準(zhǔn)備和我一起來,給我壯壯膽。但我沒同意,“不就是相個親嗎?我堂堂七尺之軀,有什么好怕的。”我故作逞強(qiáng)地說道。于是,王偉下班前就約了幾個同事一塊兒吃飯去了。臨走時跟我開玩笑地說,“記住,你是流氓,你怕誰。”其實,我也說不上是怕。在我的內(nèi)心里也著實找不出可以稱之為怕的理由。但一想起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又在相親這一特殊的場合下相遇時的尷尬情景,心里就不由地犯躇。我一個人邊走邊想著如何應(yīng)付這個齊敏。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jīng)來到了那個飯店的門口。這真的不算是個真正的飯店,充其量也只是個餐廳而已。環(huán)境,氛圍,都說不上。就是兩個字,人多。平時,只有在時間緊的時候,才和同事們到這兒來湊合吃一頓。上次,我母親來看我的時候,卻執(zhí)意要在這里吃飯。母親是個勤儉的人,來這兒的目的無非就是怕我多花錢。沒想到,這次卻又讓她選中了。
由于,這里的地方還算寬敞。所以,便不會有擁緊的感覺。來這里吃飯的人,大多都是周圍的單身青年,三三兩兩一桌。我站在門口,目光在人群中不停地搜索著,從這一桌到那一桌。“你是劉劍嗎?”一個嬌柔細(xì)膩的聲音在我的背后想起,我本能地轉(zhuǎn)過身來。這是一個披著長發(fā)的女孩兒,大概有二十三四的樣子。穿著并不入時,但都是質(zhì)地不錯的衣服,顯得很莊重。“啊,你是齊敏吧。”我客氣地和她握了握手。“讓你久等了。”“沒有,我也剛來。”她說話時,言語中含有幾分羞澀。“哦,找個地方坐吧。”
我們坐在一個離窗戶很近的桌子邊,面對面地坐了下來。我?guī)退沽吮杷詡€兒則點了一支煙。“謝謝。”“沒什么。在這樣的飯店里。服務(wù)員是顧不上給客人端茶送水的。今天,得靠咱們自己動手了。”她聽了,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沒說。“你吃點什么?隨便點吧。”我微笑著遞過一張菜譜。“隨便就行了。”她的聲音很低,也很柔。“那我就自作主張了。”我隨便點了一些還說的過去的家常菜,并叮囑服務(wù)員讓他們快點做。服務(wù)員應(yīng)聲走了。她兩手握著杯子,羞澀地低著頭。
“你單位離這兒挺遠(yuǎn)的吧?”我友好地問道,不想讓氣氛就這樣死氣沉沉的。“不算遠(yuǎn),也不算近。”她的聲音還是低低的。“哦”她的羞澀讓我局促了起來。“打車來的吧?”我簡直有點逮什么說什么了,只要說點什么就比坐在這兒一塊兒尷尬要好的多。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笑容。“我自己騎車來的。”又是一陣沉默。“哦”我實在找不出什么能引起交談的話題了。“來的路上不冷吧。”她聽了這句后便格格地笑了起來,“才七月份,怎么會冷呀!”“哦,那是,那是。”我也發(fā)現(xiàn)自己問得很無聊,唯唯喏喏地應(yīng)了一聲。
服務(wù)員把菜一盤一盤地端了上來,放了兩雙筷子便走了。“嗯~,吃點吧。”我表情局促地像個鄉(xiāng)下人。“你吃吧,我不餓。”現(xiàn)在,我覺得她有點扭捏了。“那你隨意。”我又客套了一番,便自顧自地吃了起來。她伏在桌上,用一只手托著臉頰,就這樣目不斜視地看著我。我的動作有些僵硬了起來。吃飯,頭一次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道難題。每吃一口,都要客氣地向她表示一下笑容。我的胳膊漸漸地酸痛了起來。“你吃飯真逗。”她看著我竟笑了起來。“是嗎?”我心想,“這還不是你逼的嗎?”我放下筷子,又點了一支煙。“吃吧,你別管我。”她看到我放下筷子,便關(guān)切地說。“沒事兒,我歇會兒再吃。”我實在不好意思對坦白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