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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聲聲傻了一秒,接著她一腳把鐘沁踹到了床下。
“你干什么!!!”
鐘沁猝不及防,抱著手機被踹到了床下。還好床下墊著厚地毯,人還好,手機也還好。
可鐘沁躺地上就不起來了。
“蕭聲聲,你怎么能這么對你人生的導師。”浣熊憤憤然。
蕭聲聲見鐘沁許久沒起來,挪到床邊低下頭一看,浣熊在地毯上躺了個大字形,一雙豆豆眼到處亂瞄就是不看蕭聲聲。
“生氣了?”
“爸爸對你很失望。”浣熊坐了起來:“勇敢的第一步,還是我來替你邁出。”
她按下發(fā)送鍵,蕭聲聲根本來不及阻止,提示音便告訴她,發(fā)送成功了。
“……”
蕭聲聲把手機搶了回來:“你是不是傻!”
“我看你才傻。”
鐘沁轉身扒著床頭柜,翻出自己的手機:“
程家丫頭是經(jīng)過我認證的,絕對不會嫌貧愛富人也不錯的值得交往的朋友,你竟然連信息都不給人家發(fā)一個。”
“不是這個問題!”蕭聲聲要被這蠢熊氣死了,“程總是有女朋友的,平常我基本不聯(lián)系她,現(xiàn)在大晚上的給人家說晚安,要是被她女朋友看到了,人家會怎么想?”
“再給她女朋友也發(fā)個晚安唄,一箭雙雕。”
“……”這熊以前大概惹過很多無意識的風流債。
“你懂不懂我說的什么意思。”
“不懂。”浣熊抱著手機爬上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打開斗地主,“記得給洪小晚發(fā)啊。”
蕭聲聲真給洪小晚發(fā)了句晚安。
等了很久,洪小晚果然沒理她,倒是程凌云給她發(fā)了一句“晚安,聲聲”。
是不是還得禮貌的回一句?工作上的交際蕭聲聲應付還算自如,這種私下的交際她卻完全不知所措。
鐘沁玩完了幾盤游戲,看到蕭聲聲還在發(fā)呆,后腿蹬了她一下:“你發(fā)了嗎?”
“你行你來。”
蕭聲聲覺得氣悶,把鐘沁手里的手機抽出來,換上自己的手機。
鐘沁打開信息一看,說:“你怎么能這么發(fā)?她會理你才怪。”
“那你說要怎么辦。”
鐘沁打開蕭聲聲的微信,把當初a發(fā)給蕭聲聲的信息復制了,發(fā)給洪小晚:“可能五分鐘內(nèi),她就會給回音了。”
蕭聲聲當她開玩笑,低頭看屏幕沒理她。過了一分鐘,她聽到當?shù)囊宦暎畔⒕谷粊砹恕?
“來了?誰的信息?”蕭聲聲不敢相信,一個幾年沒聯(lián)系的人,會在自己發(fā)了條信息后就馬上回復嗎?
“第二條魚。”
鐘沁把蕭聲聲的手機拿給她看,蕭聲聲一瞧,鐘沁發(fā)的竟然是“小晚,你需要佛牌嗎?正牌陰牌都有,需要可以跟我聯(lián)系,我是蕭聲聲”。
洪小晚回了句:“神經(jīng)病。”
“……”
“感覺有點不對勁。”上古神熊分析,“沒錯,是不對勁。你們兩過去算點頭交,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會問你是不是被盜號了,她竟然罵你神經(jīng)病。”
蕭聲聲哭笑不得:“我還得約她出來的,你這讓我怎么開口?”
鐘沁說:“沒事,你繼續(xù)發(fā),她肯定會理你。”
“發(fā)什么?”
“a給你發(fā)什么你就給她發(fā)什么。”
“……”
“算了還是我來吧,你臉皮太薄了。”鐘沁接過手機,復制了一堆佛牌古曼童介紹給洪小晚,廣告做的比a還順溜。
洪小晚許久沒有回應。
“我要被你氣死了。”蕭聲聲氣得想揪浣熊的耳朵,“有你這么拆臺的嗎?”
鐘沁振振有詞:“你怎么這么沒耐性!再等等不行嗎?這次不回,道個歉睡覺,明天也就不必約她出來了,她還是也養(yǎng)路過,肯定會有反應。”
鐘沁在有些事上就是個老頑固,蕭聲聲說不過她,只有陪著她等。
可憐一人一熊強撐著眼皮等到快十二點,信息終于來了。
“你什么意思?捉弄我很有趣?”
鐘沁推醒蕭聲聲:“來了來了。”
蕭聲聲揉了揉眼睛:“她說什么了?”
鐘沁戳著手機:“還在繼續(xù)罵你呢。”
“你準備怎么回?”
鐘沁說:“回了55,過氣的網(wǎng)絡語言,不知道她能理解成什么。”
蕭聲聲說:“兩個五?那不是貝拉引產(chǎn)的日子?”
鐘沁說:“是啊,不能老發(fā)小廣告,而且我們得睡了,得速戰(zhàn)速決。”
鐘沁剛一說完,蕭聲聲的手機突然響了,手機屏幕變黑的那一剎那,鐘沁看到蕭聲聲本能地做了個拉被子躲避的動作。
“別害怕,是洪小晚。”鐘沁沖蕭聲聲搖搖手機,“上鉤了。”
“我接?”
“你接吧,我在旁邊聽著,你別害怕。”
因為前幾天的來電,蕭聲聲心有余悸,鐘沁把手機地給她,貼著她坐下:“接吧,別怕,有我在。”
蕭聲聲硬著頭皮接起電話。
“聲聲?”洪小晚的聲音很細很小,蕭聲聲有些聽不太清。
“是,我是聲聲。”
蕭聲聲說完后,洪小晚很久沒有出聲,但是蕭聲聲聽到了她長長的呼吸聲,就像她看過恐怖片后躲在被子里那樣,只有憋不住了,才敢長長的吐一口氣。
她在躲避著什么。
蕭聲聲和鐘沁互看一眼,鐘沁的爪子凌空劃了兩個字出來。
蕭聲聲會意,說:“貝拉——”
“別提她——”電話里突然一聲歇斯底里的吼叫,“你是不是有毛病?大晚上提一個死人?”
“她沒死。”蕭聲聲的語氣無比堅定,“我會救她。”
不知道是蕭聲聲的哪一句話突然戳中了洪小晚,她突然放肆的大笑起來,邊笑邊哭,讓蕭聲聲耳膜一陣陣發(fā)疼。
“你都知道——你是在試探我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是在試探我——請了路過的忍都死了,我也不得好死,我不得好死,嗚嗚嗚嗚嗚嗚——”
凄厲的哭聲在大晚上尤為嚇人,蕭聲聲身子一抖,被鐘沁的毛尾巴裹住了。
“怎么辦?”蕭聲聲有點著急,“我覺得她神志有點不太清醒。“
“問問她在哪里,讓程家丫頭去看看。”
蕭聲聲連忙問:“小晚,你在哪里?你需要冷靜。”
洪小晚依然嗚嗚嗚的哭,哭得聲音都在發(fā)抖,蕭聲聲把耳朵貼近了一點,隱隱約約聽到唱經(jīng)的聲音。“
蕭聲聲又仔細聽了一會兒,肯定道說:“我猜她大概在廟里,就是不知道在哪座廟。”
鐘沁說:“你給她說,有人能救她,讓她報坐標。”
蕭聲聲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表現(xiàn)得可靠一些:“小晚,我能幫你,你告訴我你在哪兒,我是為了救貝拉才找你的,我可以幫你。”
那邊的哭聲稍微小了一點,蕭聲聲又輕聲問了幾遍,洪小晚才說:“你真的能救我嗎……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蕭聲聲說:“我不能救你,但是我認識的人能救你,只要你把一切都告訴我。”
“我能過來找你嗎聲聲,我一個人在外面,我好害怕,求求你,我把所有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洪小晚哭得很凄慘,蕭聲聲又擔心她神志不清出事,便報了個地址給她:“你來吧。”
鐘沁聽見有點不高興:“你讓她來干什么,帶著路過來嗎?雖然我吃那東西,但是不代表我樂意見到。”
蕭聲聲說:“她都住廟里去了,肯定不會把路過帶身上,讓她過來吧。”
“那她睡隔壁,我要和你睡。”
蕭聲聲捏住浣熊的臉:“還睡覺?今晚你還睡得著?我和她約好了在樓下那個24小時kfc見面,那里人氣旺,萬一有事,還能叫到幫手。”
鐘沁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我還以為你要把她叫來和你一起睡覺。”
“……你到底還記不記得你是男的?”蕭聲聲問,“我給你買了窩,你就從來沒進去睡過,天天睡我的床。”
“那是貓窩,給貓睡的,我才不睡。”浣熊往床上一趟,賴著不走了,“反正今晚我一定要和你睡,睡kfc也要和你一起睡。”
“行吧,你在這里休息,我去收拾換衣服了。”
洪小晚告訴蕭聲聲,她坐公交過來,大概半小時以后就到,蕭聲聲帶著鐘沁下了樓去了樓下的kfc,找了個僻靜的角落,點了夜宵,靜靜等著洪小晚出現(xiàn)。
半個小時后,一個戴著墨鏡口罩的短發(fā)女孩推門而入,她緊張的捏著單肩包的袋子,找了一圈人后發(fā)現(xiàn)了蕭聲聲,走了過來。
“小晚。”蕭聲聲給她打了個招呼。
這聲好多年沒聽過的小晚,洪小晚的眼淚刷的一下流下來。
“聲聲,我后悔了,我,我真的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