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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氣爽,昨天的晚霞染得天空一片絢爛,今日的果然天氣晴朗。此時太陽早已高掛,不過秋天的太陽,再加上身在鳳棲山的梧桐樹下,所以陽光并不灼熱,反倒更添了幾分溫暖。
洛青書跟趙悉在認(rèn)真討論著烤地瓜的偉大事業(yè),云舒完全不想搭進去,感覺將自己的智商都拉低了。于是便四周閑逛,順便看看附近有沒有一些常見的草藥好備些。逛了一大圈,草藥不多,同樣也沒看到洛青書說的附近有地瓜,也不知道這人跑多遠(yuǎn)去弄回來的。
偶爾這樣,漫無目的地過日子,不需要急著去某個地方見某個人做某件事,也挺好的。突然間云舒居然開始向往,該做的事做完后,如果可以就這樣,跟這個人一齊悠閑地看日落日出,不管是人世繁華還是山中清靜都似乎不錯,只要跟這個人在一齊。當(dāng)這想法出現(xiàn),云舒嚇了一跳,然后暗自罵自己瘋了。
因為趙悉的出現(xiàn),讓云舒將剛到手的雪蓮給耗了,所以現(xiàn)在她得再弄一株回來,沒辦法,只好再跑一趟藏星閣。
藏星閣在鳳棲山以北約150公里,若是她平日的路大約也就是兩三天的時間便到了,但是想到趙悉,雖然現(xiàn)在看著生龍活虎,但畢竟洛青書那掌也不是鬧著于玩的,這樣的速度,他的內(nèi)傷不單止好不了,更有可能更加嚴(yán)重了。所以只能是邊走邊歇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想著想著云舒便已回到露宿之地,洛青書看到云舒,拿著樹掛晃了晃上面的地瓜,遠(yuǎn)遠(yuǎn)地嘲云舒叫喚:“快過來,試試。”
一邊的趙悉也回過頭:“云姑娘快過來,剛烤好,必須趁熱才好吃,冷了就不好了。”
還有那么十來步,烤地瓜的香味已經(jīng)飄到了她身邊,比她自己那種,熟了就能吃的地瓜香多了。她不解,明明都是用枯枝落葉烤熟而已,又沒加什么香料,怎么她做的跟他們做的就差那么遠(yuǎn),這味道可是她從沒烤出來過的。
洛青書看出她眼中所想,笑著說:“下次你想吃,我?guī)湍憧荆w悉都教我了。”
趙悉從洛青書的話中,看到了自己留下的希望:“云姑娘啊,你不如就讓老子留下吧。老子什么都會做,保證以后咱們吃的天天不重樣。絕對比城里的酒樓飯菜還要好。”
“告訴我,為什么我要留個想要我命的人在身邊?救你已經(jīng)不合常理,放你在身邊?你是把我當(dāng)傻子看吧?”云舒忽然間放下手中的地瓜,冷冷地看著趙悉。
趙悉明顯感到云舒的敵意:“我是想捉你去領(lǐng)賞,但是領(lǐng)的是那個暗賞——活捉,所以老子可是從來沒想過殺你。老子打不過你們,再加上你們救了我,我怎么敢再打你主意呢?”
“活捉?呵呵,你可知道無價是生死不論?要捉活的?區(qū)區(qū)一千金。”云舒語氣中充滿了懷疑,提頭領(lǐng)賞可是簡單多了。
“姑娘,老子雖然是個大粗人,但是我從不濫殺無辜。”趙悉說得頭頭是道。
“我?屬于無辜?”云舒輕蔑地笑了。
“江湖的事太復(fù)雜,很多事不是表面看得那么簡單,姑娘是善是惡,僅是江湖傳言,不能全信。”趙悉說得頭頭是道。
一邊的洛青書無語,這話不是剛才他跟趙悉說的嗎?趙悉不打算殺云舒只想活捉,原因特別簡單,他是男的,她是女的。
云舒一聽就知道這話怎么可能出自趙悉之口,于是轉(zhuǎn)過臉盯著洛青書,洛青書一看,免得惹禍上身趕緊別過臉繼續(xù)吃地瓜。
是敵不能放在身邊,是友更不能放在身邊,這是云舒一直認(rèn)定的事。之所以上昆侖目的并不在驗證洛青書身份,而是希望他知道自己身份跟她的身份,自覺離開。
所以趙悉,不能留。
“不必再說,若再提此事,現(xiàn)在就走。”云舒收起了剛才的嚴(yán)肅,卻仍然堅持自己的決定。
趙悉也沒敢再糾纏,三人便默默繼續(xù)吃著地瓜。
收拾一番過后,洛青書將趙悉昨晚藏在林中的馬給牽了過來。洛青書架馬車,趙悉坐車,趙悉的馬就歸云舒了,也作為雪蓮的利息,趙悉十萬個不情愿,但不敢說個不字,十分憋屈坐到馬車上。洛青書也是十分郁悶,這馬車特意給云舒?zhèn)涞模F(xiàn)在他拉的人卻變成了趙悉。
云舒將馬拉過與洛青書的馬車并排:“我們出了山一直往北走。”
洛青書不解:“往北?去哪?”
“先去趟藏星閣,辦點事。由我來帶路。”云舒怕洛青書不認(rèn)識去藏星閣的路,于是決定她來帶路。
“啊?藏星閣啊?”洛青書一臉不情愿。
“嗯?有什么問題嗎?”云舒看到洛青書臉上的神色不禁問到。
“也不是什么問題,就是剛從那離開,沒幾天又回去。怕是星辰都煩我了。”洛青書無奈笑了笑。
云舒還以為他有什么大事,就是這么點小事,不禁又露出一臉鄙視。
“走。”云舒說完便策馬前行。洛青書還能說些什么,無奈搖搖頭也驅(qū)車跟上。
洛青書架著馬車緊跟在云舒后面,云舒快他快,云舒慢他慢,弄得在馬車?yán)锏内w悉一陣陣暈眩卻又不敢說些什么。云舒看著這山路本來就不寬敞,洛青書這樣走法,讓云舒有時候也不得不為了避開他閃來閃去,走了一段路以后,云舒已經(jīng)快要發(fā)火,但洛青書卻總是一副笑臉賠不是,云舒只好忍了,不然顯得自己不夠氣度。但是這樣走法,半天就已經(jīng)將云舒累得半死,趙悉也是暈得夠可以了。
最后,馬車變成了由兩匹馬驅(qū)動,云舒跟洛青書各騎一匹趙悉依舊坐在車上,雖然馬車比剛才更顯龐大,但卻遠(yuǎn)比剛才靈活多了,至少是正常的走法。
二人架著馬車沿著秦川一路向北,一路上,云舒順便收集各種草藥,因為馬車不方便進入深山,所以都是常見的藥草,趙悉雖然不懂醫(yī)理,卻也分得清一些常見的藥草,跟云舒滔滔不絕地說著可以制作的藥膳。
這些東西洛青書一概不通,想插話也不好插,聽得也是云里霧里。平日總是一副看透別人的樣子,現(xiàn)在卻是一臉迷惑,云舒自然也不會放過這種機會,裝作跟他普及藥理,硬是將一些特別酸或者苦的藥草塞給他吃。洛青書明知她故意的,但是每次看到她笑得人仰馬翻,卻總是放任她任她胡作非為。
就這樣三人像游玩般向藏星閣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