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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帶著蔚子雨踏著云霧繼續(xù)深入,沿途所見皆如仙境一般,每一間木屋都透著一股自然淳樸,似乎是自然女神在此居住。
木屋以一種讓人驚訝的方式,安靜的坐落在粗壯的樹枝上,像是被人精心雕琢而成的藝術(shù)品,里面并沒有燈光透出,且很安靜,就是整個村子都安靜異常。
那些木屋看似雜亂,實則卻很有規(guī)律,讓人感覺明明記住了那間房子,等你走出去一段距離后再回頭,又完全記不起來剛剛記住的是哪一間房子了,很奇妙。
兩人邊走邊看,尤其是方大勇,更是不住贊嘆,嘀咕著以后娶媳婦時也造個這樣的房子,每天早晨起床,出門就像下凡一樣。
很快,他們走到村子的另一頭。
這里有幾間木屋是建在地面上的,很突兀,隱在霧氣中,朦朦朧朧,依稀可辨是幾間大房子。
方大勇奇怪的問道:“咦!這間房子怎么是建在地上的?”
郝運解釋道:“這里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了,是義莊,是存放死人和喜神的地方,喜神是要接地氣的,所以不能建在樹上,大師伯應(yīng)該就在這里了,真沒想到這么多年了,他還窩在這里看守義莊。”
兩人來到義莊前,郝運上前輕輕敲了敲門,沒一會門開,一個滿頭亂糟糟的白發(fā),滿臉褶子奇丑無比的老人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即使郝運做足了心里準備,依然被眼前奇丑無比的老人給驚到了。
方大勇更是向后退了兩步,差點把符咒拿了出來,要不是自從跟著郝運見多了鬼怪,心里承受能力變強,他絕對會被嚇得跳起來。
一個“丑”字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的老人,大額頭向外突出,像畫里的壽星,朝天鼻,幾乎沒有上嘴唇,就是兔唇都比他的嘴唇好看,外露著幾顆黑黃的牙齒,齒縫里還粘著昨晚的菜葉子,一張嘴,口氣能把三米外的人熏倒。
老人瞪著一雙黃豆大的小眼上下打量郝運,有些驚訝,帶著疑惑。
郝運忍著惡心,憋著氣道:“大師伯,是我,郝運!”
“郝運?”老人先是驚訝,接著高興道:“怎么是你來了?也不提前給我打個招呼,都長這么高了,快!快到屋里來。”
郝運皺著鼻子跟著大師伯進屋,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騷臭味,讓人作嘔,畢竟是長輩,郝運不好直說,只能強憋著不讓自己吐出來。
大師伯卻很健談,笑呵呵,不過他的笑比鬼還難看。
“前段時間我讓人捎信,讓你師傅走腳時繞道來一趟,沒想到你這么快就來了,呵呵······對了,你師傅怎么樣了?他怎么沒一起過來?”
郝運注意到大師伯說話的同時深深吸了口氣,一臉的迷醉,像是身處百花之中,嗅著芬芳一樣,看的郝運直嘬牙花子,搞不明白這位大師伯對這滿屋子的騷臭味怎么這么享受?
“師傅他臨時有事走不開,所以就讓我?guī)Э腿讼茸撸人ν昃蜁愤^來的。”郝運憋著氣回答道。
大師伯點頭表示明白。
幾人路過幾口薄皮棺材,大師伯拍了拍其中一個道:“諾,就是這幾位老兄了,明天你把他們帶走吧。”
郝運數(shù)了數(shù),共有五口棺材,有新有舊,上面布滿了厚厚的灰塵。
“他們都是什么人?都是怎么死的?”郝運問道。
大師伯身子微微頓了頓,像是在回憶,隨后又蹣跚的繼續(xù)走。
“他們呀!都是藥農(nóng),在這附近采藥意外死的。”
“那他們的家人有來過嗎?”郝運繼續(xù)追問。
大師伯搖頭嘆息,道:“他們都為了躲避戰(zhàn)亂,逃難來這里的,為了生活,幫附近鎮(zhèn)子上的藥材鋪采藥為生,哪里有什么家人啊!也許早都死光了。”
“大師伯,那你讓我將他們帶到哪里去啊?”郝運想不通,既然都沒有家人了,就地埋了不就成了,干嘛還要費勁周折將他們帶走呢?
大師伯卻是雙眼一瞪,綠豆大的眼睛看著郝運,頗有幾分威勢,道:“老四是怎么教徒弟的?怎么這么多問題?讓你帶你就帶,只要離開這個村子,你想把他們葬在哪就葬在哪。”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時間不早了,你們早些休息吧。”說完一佛袖子,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屋,在他開門的瞬間,郝運眼角余光看到一抹紅色一閃而沒,隨即門關(guān),留下滿腦袋問號的郝運。
第二天,清晨。
郝運早早就起來了,他實在是受不了大師伯屋里的騷臭味,方大勇亦是如此,兩人相視苦笑,同時踏出了義莊,在郝運肩頭依舊坐著痞子。
清晨的駱家莊比夜晚更加的美輪美奐,真如仙境一般。
枝葉上掛著露珠,在清晨的陽光照射下,閃著七彩的顏色,整個村子霧氣蒙蒙,隱約間一條彩虹大道橫空,給小村落蒙上了一層神秘之色。
郝運看的有些癡,一時間忘了身處何處,直到太陽高升,彩虹消失,他才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大師伯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后。
“感覺怎么樣?”大師伯笑呵呵的問道。
“人間仙境!”郝運如實回答。
大師伯點頭贊成,道:“是啊!人間仙境,我當(dāng)初就是被這里的景色所吸引,才最終決定留下來的。”
“大師伯好眼光,能在這里養(yǎng)老,還真是一種幸運。”郝運夸贊道。
“幸運?”大師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像是自嘲,轉(zhuǎn)而問道:“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駱家莊啊!”郝運答道。
大師伯卻搖頭,道:“駱家莊只是對外的稱呼,其實這個村子叫“逐云寨”,整個村子都是苗族人,而且她們都是和我們一樣,信奉蚩尤大神。”
“逐云寨!這個名字還真貼切。”郝運低語。
大師伯咧開嘴,無聲的笑了笑,綠豆大的眼睛幾乎看不見了,他上下看了看方大勇,對郝運道:“你這個朋友長得很壯實,在這里會很受歡迎的,不過提醒你一句,別相信任何人。”
“為什么?”郝運不解,就連方大勇也是一臉問號。
大師伯卻是已經(jīng)轉(zhuǎn)身,朝著義莊走去,聽到郝運的問話,頭也不回的道:“美麗只是一種假象,丑陋猶如人的缺點,隱藏到等你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深陷其中了。”
《沒想到吧?我突然詐尸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