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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板,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現(xiàn)在問題在于,就算這活我全部接下來,也吃不了這么一塊大蛋糕啊!”馬富強嘆道。
馬富強手頭上的確有不少線路工,都是專業(yè)人員,施工經(jīng)驗豐富,他甚至能從鐵路局退休的一些員工當中,找到那些提前讓自己孩子頂替自己的中年人,跟他出來干活,這些都沒問題。
但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要干完深潭鐵路深市區(qū)段數(shù)十公里的枕木抽換工作,就他一個人根本就管不過來,這中間牽扯到很多因素。
楚江河一個工地,便安排一個負責人外加半個技術人員,才勉強將活干下來,更何況還是對安全行車都有嚴格要求的線路施工。
馬富強身為一名鐵路局工務段的副段長,不是二愣子,不但了解線路施工的利潤,每天出動多少人,能干多少活,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加上自己能出多少人,大體合計一下,便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把楚江河給的工程按期的完成。
鐵路要點施工,一旦不能按時完成,就算利潤再豐厚也不能接,因為不能按時完成,是要承當相應責任,甚至連累一些大領導,都有可能。
“馬段長,你可以多招些人,對于其他辦法,我是沒想到。不過有一點我要事先聲明,對于你從我這接的活,不能再轉手給別人干,必須你親自安排施工,你可以安排幾個線路方面的負責人帶工。可一旦出了什么問題,我會直接找你,對于損失,我將從你的工程款里面扣除。”楚江河嚴肅道。
說白了,楚江河是為了防止出現(xiàn)分包再轉包的情況出現(xiàn),往后很多工程,之所以出現(xiàn)工程質(zhì)量問題,大部分都是總包之后,在分包轉包轉包,幾輪下來,中間各大不干活的包工隊老板抽走了利潤,到了真正施工的隊伍那里,根本賺不了錢,當然就想其他辦法賺錢,畢竟人家干一個活,不能給你虧著干,誰都不傻,不是有錢沒地方花,于是就出現(xiàn)了偷工減料,影響施工質(zhì)量的情況。
深潭鐵路枕木抽換工作,不止對趙宗榮很關鍵,對楚江河來說,也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此次只有成功,才能讓楚江河下一步的計劃繼續(xù)進行。
在這種情況下,楚江河絕對不允許出現(xiàn)工程質(zhì)量問題,因此,如何杜絕馬富強再分包下去,也是楚江河考慮的問題。
馬富強微微點頭,鄭重道:“放心吧楚老板,我干了這么多年的線路工,對這點還是清楚的。”
“為了解決人手問題,我允許你找人合作,比如幾個副段長一起接這個工程,然后各種負責一區(qū)段枕木抽換的施工,等你找好之后,我會和他們見面討論相關合同事宜,最終的結算,我不再通過你,而是直接和他們結算。”楚江河想了想道。
此前王光遠出馬,才找到兩個副段長愿意帶人出來干,對于其他人,要么拒絕,要么就是沒有明確的答復,如果馬富強出馬的話,也許比王光遠更加容易辦成。
“行,楚老板,這事你就包在我身上吧,不過普通施工人員,還得你幫忙找。”馬富強道。
因為需要的年輕人比較多,這些年輕人,大部分都是干體力活,馬富強在這方面的資源也比較少,干脆把這個活給楚江河算了。
再說了,楚江河也說過,這方面的農(nóng)民工他會幫忙提供,其實楚江河之所以提供這些農(nóng)民工,為的就是給自己打造一直線路施工隊伍,到時候楚江河只要幾個帶工人員,便可以把一條線路施工干下來,完全不用像現(xiàn)在一樣,還要找馬富強找人幫忙干活。
“馬段長,因為時間緊迫,我給你五天時間,五天之后,你把你的結果給我,我親自去和他們談。這些天我也去找年輕的農(nóng)民工,到時候把這些人分配到你們施工隊伍當中,因為十五天后,就有第一次要點施工,所以我們沒多少時間了!”楚江河道。
原本十五天后的要點施工并不是枕木抽換的要點施工,最后因為趙宗榮一句話便把這事給定了下來,85年的要點施工,并沒有十幾二十年后鐵路施工那么嚴格,雖說也要上報鐵道部,可嚴格的程度并很高。
加上深潭鐵路不是國內(nèi)的鐵路主干道,只是一條支線,鐵道部的重視程度并不高。
從馬富強那里離開后,楚江河開著車直接回了楚江鎮(zhèn),這些天因為李天澤視察一事,在深市已經(jīng)待了有一段時間了,京潭鐵路的事情,都未曾過問,都不知道什么情況。
如今勘察、設計公司的事宜已經(jīng)辦下來了,對于辦公地點,只是租了兩個小辦公室,楚江河想著年底的時候,把京潭鐵路結算之后,花錢買快地皮,現(xiàn)在深市的地皮只要不是二環(huán)以內(nèi)的,都不算貴,楚江河還是可以接受。
公司雖然辦下來了,上報的人員也齊全,暫時卻沒法開業(yè),楚江河便準備先拖著,等忙完這段時間再說。
回到楚家村之后,當天晚上,楚江河便召集現(xiàn)場所有負責人和相關技術負責人到自己家開會。
經(jīng)過三個月左右的時間,楚江河的新房,終于投入了使用,是一棟兩層小樓,足足有兩百平,每層有四房兩廳一廚一衛(wèi),如今二層已經(jīng)裝修完畢,一層還在裝修當中,不過楚江河已經(jīng)搬到二層住了。
“大家都說說,最近各自分管范圍內(nèi)的事情,或者遇到的困難,都可以說。”眾人在楚江河二樓大廳內(nèi)環(huán)繞一圈坐下,楚江河開口道。
環(huán)視一圈,見沒人開口,楚江河直接對彭老道:“彭老,你最年長,就你先開個頭吧。”
彭老也不客氣,微微點頭,道:“江河,我這邊分管京潭鐵路的技術,根據(jù)最近的情況來看,首先就是技術人員方面不足,如今京潭鐵路,我們施工的有橋梁、路基、涵洞,一共八個工地,技術方面只有我和兩個剛畢業(yè)不久的學生,他們兩人的技術力量還是太薄弱,而我這邊也得檢討一下,因為腿腳不麻利,導致很多技術方面,缺乏必要的復核,我怕施工完會出現(xiàn)問題。”
隨著京潭鐵路大面積的開工,楚江河手頭上的活也越來越多,這段時間,普通的施工人員足夠,可管理人員卻嚴重不足,尤其像李長江,上次因為從模板上摔了下來,現(xiàn)在還在家養(yǎng)傷,沒法上班。
對于技術方面,彭老年紀太大,另外兩個學生剛畢業(yè),經(jīng)驗又不足,出現(xiàn)這種情況,也能理解,可理解歸理解,一旦出了問題,最終可都是要楚江河這邊承擔,這事不能輕視,尤其像復核事宜,極為重要。
“彭老,這事不行的話我和喻工班長商量一下,對于工程復核,讓工班的技術人員去復核,或者我找他們的總工一趟,這段時間,彭老你除了幫忙管管現(xiàn)場技術之外,跑腿的工作,都安排兩個學生去干,現(xiàn)在大干,正是他們學習的時候。”楚江河道。
明知道工地技術人員不足,但楚江河不可能像工班一樣,要多少招多少技術人員,他必須考慮利潤這些因素,因為他的是私人企業(yè),工班是國企,國企花的是國家的錢,而楚江河多招一個技術人員,花的可都是自己的錢,一個人加班能干完的活,楚江河絕對不招兩個人。
再者,技術人員多,對活的確有幫助,可對這些技術人員的技術提高,幫助卻不大。
對于剛畢業(yè)的學生,不能給他們安逸感,需要對他們施加壓力,讓他們快速的成長起來,如此一來,即培養(yǎng)了他們的技術能力,楚江河這邊的支出也少許多。
“如果工班的技術員會幫忙復核,那再好不過了。”彭老道。
“這事應該問題,到時候我找找他們,其他技術方面應該沒什么問題吧?”楚江河道。
“其他方面沒有了,畢竟這只是一條普通鐵路,沒多大的技術含量,最多在站場線路鋪設的時候,存在一些技術難點。”彭老回道。
“這事不急,這邊的線路施工,還沒定誰來施工,再者,我們手頭上,也沒有施工這方面的專業(yè)人才,要施工京潭鐵路的線路,恐怕比較困難。”楚江河道。
深潭鐵路的枕木抽換工作,現(xiàn)在楚江河還頭痛著呢,對于京潭鐵路的線路施工,楚江河暫時不考慮,畢竟至少還要半年時間,到明年年初,才有可能開始線路施工。
“水利叔,你那邊呢?”楚江河問道。
經(jīng)過工作調(diào)整,楚水利負責京潭鐵路的路基施工。
“我這邊一切都還正常,唯獨土源方面,最近工班質(zhì)檢員經(jīng)常找麻煩,說我們的土質(zhì)不符合要求。”楚水利道。
“土質(zhì)不符合要求,怎么回事?”這種事情,此前從來沒聽說過。
“就是這段時間的土質(zhì),含石量比較多一些,工班的質(zhì)檢員不滿意,好幾次都不給碾壓。”楚水利道。
“這事你找時間和工班的質(zhì)檢員坐下來吃個飯,好好談談,對于這種事情,往后你們和我打聲招呼,該找對方吃飯的吃飯,實在不行,到我這來拿條煙,這種事應該很容易解決。”楚江河道。
對于喻情工班的質(zhì)檢員,楚江河也接觸了,對方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人,能力沒多少,卻經(jīng)常惡心人,在工地上找事,此前楚江河曾給過他一條煙,后來有一段時間沒找麻煩,沒想到這段時間又開始找了,想來是看自己這么久沒送東西。
對于這種事情,楚江河也沒怎么在意,他每個月花在打點各類事情的錢,高達數(shù)千,對于這些錢,楚江河不得不出,不過對于這些出的錢,楚江河有更多的辦法,成倍的收回。
有句話說的好,羊毛出在羊身上,這話一點也不假,楚江河給出去一塊錢,他就想方設法的收回五塊錢,而且打點這種事情,不處理好,這活根本沒法干下去。
“好的。”楚水利道。
其實這種事楚江河曾和楚水利說過,他自己去辦便可以,奈何楚水利比較老實靦腆,每次都不怎么好意思。
隨后,各管段的負責人和沙場、采石場、土場的負責人,都匯報了各自管段內(nèi)這段事情的事宜,每一個管段內(nèi)的負責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事情發(fā)生,楚江河一一指導安排,該花錢的花錢,該找人揍的揍,很快便安排完了。
如今楚江河的事業(yè)越做越大,他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精力去管現(xiàn)場的活了,如今之計,唯有依靠這群人,讓他們幫自己打理,對于這些人,楚江河都給了一定的權力,福利待遇之類的都不錯,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死心塌地的給自己干。
“下面我要說件事,小明你和小天回去之后,再鎮(zhèn)上給我宣傳開,說后天我將在樓下院子內(nèi),招干活的工人,年齡在二十二到四十歲之間,身體健康,沒有不良嗜好,想干的可以來應聘。”楚江河對楚明道。
“在鎮(zhèn)上宣傳?”楚明有些疑惑道,一直一來,楚明都代管沙場,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楚江鎮(zhèn)。
“對,我們村的村民想出去干活的都招的差不多了,這兩天我在深市接了一個大活,要一百多名甚至更多的農(nóng)民工,村里的年輕人已經(jīng)不多了,只能向鎮(zhèn)上招!”楚江河道。
其實不止楚家村,就連楚家村周圍的村莊,也有不少村民,跟隨楚江河干活,現(xiàn)在整個楚江鎮(zhèn)的村民,都期盼楚江河能再招干活的。
此次宣傳,定然有不少人前來報名。
眾人一聽,紛紛露出驚訝之色,他們沒想到,楚江河消失了幾天,居然又搞了一個大活,關農(nóng)民工就要一百多號人,想來這個工程比京潭鐵路還大。
“好,老大這事你就包在我身上吧。”楚明道。
會議結束后,楚江河看了看表,已經(jīng)是九點鐘了,抽了一根煙后,楚江河起身,開車去了鎮(zhèn)上,直接將車開進了喻情的工班。
鎖好車之后,楚江河看了看,發(fā)現(xiàn)喻情和宋景辦公室的燈都是暗的,唯獨工班總工程師孫遜的辦公室燈還亮著,楚江河便直接敲開了孫遜的辦公室門。
“呦,這不是楚大老板嘛,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孫遜見楚江河進屋,微笑著起身道。
“孫總,這么晚還沒睡呢,正好我來找你,有件小事想請你幫忙。”楚江河遞上一根煙,微笑著道。
“你看你,我就知道你一來,準沒好事。”孫遜接過煙,不以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