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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彪身亡的信息不僅傳遍了網(wǎng)絡(luò),也在第一時間傳遍了整個家族。上至族長甘相生,下至開車的甘金銀,都是立刻知道了這個“不幸”的消息。甘威老爺子雖然躲過一劫,卻也悲憤成疾,躺進了懷州最好的醫(yī)院。
在這種危機時刻,甘相生根據(jù)同族友愛的方針,向著他們伸出了援助之手。甘相生不僅幫忙清理廢墟,而且還給傷者和死者發(fā)放撫恤金,充分展現(xiàn)了一個族長的氣度。躺在病床上的甘威老爺子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當(dāng)初他就已經(jīng)同意了加入這個家族,這次只能順?biāo)浦鄣啬S甘相生的做法。甘彪一系的所有人全部都入了族譜,不過許多人的名字在這次事件之后將從族譜之上劃去。
在甘相生大肆動作之時,甘德好卻是如坐針氈。作為一個善于見風(fēng)使舵的千年人精,甘德好并沒有立刻倒戈,即使甘相生搞定甘彪一系已成定局。他選擇了一邊為甘相生的援助出錢出力,一邊“遺憾”地取消了原定的婚約,并且取消了對甘悅?cè)坏乃邢拗啤?
當(dāng)自由的曙光降臨之時,甘悅?cè)唤?jīng)過了一番心理掙扎,決定張開雙臂去迎接那即將到來的自由生活。在知道自己其實是厄化王族之后,絕望的陰霾就已經(jīng)離她而去。她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是厄化王族,傳說中的長生種,擁有近乎無限的生命和強大的力量。對她來說,為別人而活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為她自己而活的時代已經(jīng)到來。她決定暫時拋開心頭所有的負(fù)擔(dān),好好地享受一番以前從來都不敢去想象的事情,不再在意那個只把她當(dāng)作棋子的爺爺,也暫時不想去理會甘天。
甘悅?cè)话迅侍斓奶柎a拉進了黑名單之后,就興奮地出了門,帶著兩個保鏢。之所以要帶著兩個保鏢,不是因為她需要保護,而是因為她不會開車。她從小都是嬌生慣養(yǎng),飯來張口的。在她的腦子里除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知識和所謂的上流社會的禮儀之外,就沒有什么理科知識了。換句話說,她沒有上過學(xué),所有的課程都是由家庭教師來教授。她對名牌的認(rèn)知勝過她對基本物理知識規(guī)律的認(rèn)識,對于美食的品鑒勝過對化學(xué)的了解。她原本簡單的性格或許是她面對那種程度的困難便陷入厄化的原因之一。
從大清早一直到晚上八點,甘悅?cè)煌媪艘惶欤研闹蟹e聚的不快全都釋放出去。她破了肉戒,也破了酒戒。最后從那家夜總會里出來的時候,她暈乎乎地走進了地下停車場。兩名保鏢走在她的前面,引著她走向來時的車子。
然而,一名黑衣男子站在路中央,擋住了她的去路。【零↑九△小↓說△網(wǎng)】甘悅?cè)恢划?dāng)他是一個路人甲,只等著自己的保鏢將其趕走。但兩位保鏢不知為何沒有照常行動,反而走到男子的身后恭敬地負(fù)手而立,好像他才是他們的主人。
甘悅?cè)徊坏貌徽劭戳四凶右谎郏煜さ南嗝菜埔坏荔@雷在她心中炸響。
“秦陸!不,你是秦空!”甘悅?cè)惑@叫一聲,一身酒氣都迅速地蒸騰而去。厄化王族的體質(zhì)讓她擁有更多對自己身體的支配權(quán),包括酒精和五感。她的理智迅速地回歸。
‘秦陸絕對是已經(jīng)死了的。秦空的相貌和他完全相同,一定也不是一般人,無論如何他堵住我的去路,必然不懷好意。’甘悅?cè)恍南搿?
未等甘悅?cè)婚_口,秦空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符篆。這張符篆從第一次出現(xiàn)開始便在不停地減少,如今已是一道殘符了。“輪回,是時候開啟了。”秦空隨手一擲。這一角符篆便破空而去,以甘悅?cè)粺o法反應(yīng)的速度擊中了她的眉心。符篆一觸即燃,化為一道火光消失在她的眉心。
“什么東西?你對我做了什么?”甘悅?cè)桓杏X有什么東西飛到了自己的眉心處,她連忙伸手去摸,只覺自己的眉心有些發(fā)燙。她按住發(fā)燙的部位,卻發(fā)現(xiàn)原來存在的那顆美人痣沒有了。燙的感覺漸漸升起,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眉心處燃燒著,火焰順著她的血液蔓延開來,熾熱感將她淹沒。
秦空的眼瞳在一次眨眼后變成了青灰色,就好像那時的秦陸一般。這雙眼睛是如此妖異吸引著甘悅?cè)坏哪抗狻UJ(rèn)一個人,可以認(rèn)一雙眼。認(rèn)這樣一雙青灰色的眼瞳,無所謂它們正待在哪個人的眼眶里,它們便是那高傲靈魂的代表。此時的秦空與那時的秦陸,憑借著這一雙青灰色的眼睛完美地重合。
一霎那間,甘悅?cè)幌氲搅撕芏唷D欠N無處不在的熾熱感開始消退,從高峰一直跌到谷底。她不知道,一朵白色的玫瑰花形的印記已在她的眉心處成形,取代了原本的美人痣。
“去,吞噬你們的主人吧。”秦空對著甘悅?cè)灰恢福瑑傻纼礆埵妊哪抗怆S之盯住了她。
兩名保鏢舉起了雙手,彎曲成爪狀,像獸類一般低吼著向甘悅?cè)唤咏K麄兊钠と馊鋭又粭l條青灰色的紋路浮現(xiàn)而出,就好像它們本來就隱藏在那下面一樣。這是厄化,高速厄化。
甘悅?cè)缓笸藥撞剑郾牨牭乜粗鴥擅gS快速逼近。危急時刻,她想起了甘天。不久之前,在秦陸無情地伸出手掌之時,是甘天替她擋下了那詭異的攻擊。如今厄獸當(dāng)前,甘天卻是不會再出現(xiàn)她的面前了。
突然,甘悅?cè)桓杏X有什么東西從眉心那里擴散開來,許許多多的畫面在她的眼前一閃而逝。而她卻能在這瞬間的閃現(xiàn)中看清那些畫面的內(nèi)容,過多的信息在短時間內(nèi)涌入了她的腦海,令她頭痛欲裂。
兩名保鏢在這時停下了腳步,有些茫然地四處張望著。在他們的視野里,甘悅?cè)缓孟袢碎g蒸發(fā)了,憑空消失在他們眼前。
“不錯嘛,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就已經(jīng)學(xué)會使用王族的天賦力量了,”秦空壓低聲音冷笑道,“可惜你這種初級的千魅在我的幻魔瞳下完全是個笑話。”
秦空豎起一根手指,雙眼直視著有些凌亂的甘悅?cè)唬种鸽S之向前探出。甘悅?cè)黄磷『粑蚝笠苿樱乜辗路鹂创┮磺械难凵褡屗闹谐錆M了恐懼,雙腿像是被鐐銬鎖住一般難以移動。然而,秦空笑著轉(zhuǎn)過身,指向了停車場的出口,命令道:“去,給世界以混亂,用血肉來滿足你們的欲望吧。”
兩名保鏢隨即興奮地咆哮一聲,手腳并用地沖向了出口。在那出口之外就是一間酒吧,毫不知情的人們?nèi)匀辉诜趴v著自己的身心。
“居然消失了!”秦空故作驚訝地對著甘悅?cè)徽f道。然后他就胡亂在這停車場里轉(zhuǎn)了幾圈,最后“失望”地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