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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正是美妙的早餐時間。
但在水晶金字塔下層的訓(xùn)練室中,開啟了爆裂模式的陳普正在與楚恒戰(zhàn)斗著。訓(xùn)練室外,岳靜和幾名工作人員正在密切觀察著不斷變化的各項數(shù)據(jù)。
“爆裂模式下的朱雀系統(tǒng)在速度上終于與白虎持平了,而且在力量上反而更加巨大。”岳靜盯著顯示屏上那幾乎爆表的數(shù)據(jù)說道。
楚恒自知力量比不上此時的陳普,于是利用著自己的靈活性回避著與后者的正面沖擊。雙方你來我往,鎧甲撞擊的聲音刺耳無比,噼啪的電流不時激起幾個火花。然而爆裂模式最大的弱點就是有著三分鐘的限制,屆時陳普將不戰(zhàn)而敗。
“我要贏!”陳普瘋狂地揮舞著拳頭。
‘你沖動了,而沖動會讓你露出破綻。’楚恒心中冷笑,白虎的爪刃驟然伸長,在陳普的背部劃出一片火花。
“可惡,”陳普旋即回身一拳,卻被楚恒一腿掃中腹部。火花四射中,腰帶啟動了應(yīng)激效果,自動解除了爆裂模式。陳普踉蹌幾步坐倒在地,爆裂模式的使用造成的負擔在此時體現(xiàn)出來。這種強行催生的力量一旦被突然掐斷,被會反噬力量的源頭。陳普喘著粗氣,他的身體至今仍然沒有從當初和向峰的那場死斗之中恢復(fù)。
“陳普。看來你還得和你這套裝甲好好磨合,少用些無謂的氣力。”楚恒解除了白虎鎧甲,示意岳靜打開訓(xùn)練室的大門。
恰在此時,辰越一臉不爽地拿著一份報紙進來了。
“出事了!”這是他的開場白。在場所有人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辰越走出了訓(xùn)練室,陳普掙扎著站起來,和楚恒一起跟著走了出去。辰越手中的報紙在眾人手中傳閱,每個人的眼神都在變幻,顯然上面記載了什么驚人的信息。
“就在昨天晚上,兩只厄獸襲擊了一家正在營業(yè)的酒吧,造成了極大的恐慌。具體情節(jié)我就不說了。警方在第一時間就封鎖了消息,他們只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幾具殘尸。另有兩名失蹤者,估計是被打包了。我們推測這兩只厄獸純粹是為了掠食而展開行動,是無組織的。換句話說,它們應(yīng)該屬于最低級的處于進化過程中的厄獸,對我們?nèi)祟惖奈:﹄m然沒有那些上級厄獸那么深遠,卻是更加迫在眉睫。這兩只厄獸已經(jīng)脫離了監(jiān)控范圍,目前應(yīng)該是隱藏在某座大廈的頂層。”辰越說道。
“讓我去吧,”楚恒笑著看了一眼陳普,“也只有我能去了。”
“的確能執(zhí)行這種任務(wù)的,也只有能隨時隨地召喚白虎鎧甲的你了。”說著,辰越將一張寫有幾座可疑的大廈地址的紙遞給了楚恒。楚恒興奮地接過紙,毫不掩飾眼中的熱切光芒。他晃晃手中的紙,離開這里去執(zhí)行他的任務(wù)了。
一旁的陳普悄悄地握緊了雙拳,在對厄獸的戰(zhàn)斗中,他已經(jīng)連續(xù)失利了好幾次了。雖然每一次他的對手都很強,但說到底,還是他自己太弱,朱雀系統(tǒng)太落后。
似乎是看出了陳普的失落,辰越安慰道:“陳普你也不用太過緊張朱雀系統(tǒng)的能力問題了。雖然我們H國的技術(shù)是落后了些,但空洲和中洲已經(jīng)將鎧甲技術(shù)發(fā)展到相當先進的程度了,你不也見識到legend的力量了嗎?而且不瞞你說,在這兩個洲早就建立起了完善的對抗厄獸的組織,他們遭遇這種災(zāi)害的時間比我們要早很多。這次神荼大人給牽線搭橋,空洲那邊已經(jīng)答應(yīng)給予我們相當程度的援助了。后天,他們派遣的專員應(yīng)該就會到達了。他們帶來的可不僅僅是技術(shù),還有最新式的鎧甲。”
“他們會把那種鎧甲援助給我們?”陳普有些激動。上次legend和那只上級厄獸之間的戰(zhàn)斗可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是多么希望,自己的朱雀系統(tǒng)有朝一日也能進化到那樣的層次啊。
“他們當然不會免費提供這些東西,”辰越皺眉道,“價格方面的問題還在磋商,但買下來的事情是由部長親自點頭了的。我估計,這次以后,你們的津貼或許會下跌一點兒。”
“那他們的技術(shù),究竟發(fā)展到了怎樣的程度?”岳靜問道。
“恐怕比我們先進上百年,”辰越沉重地說,“隨時隨地召喚鎧甲的亞空間技術(shù),是他們幾十年前的研究課題了,所以也不在乎會不會被我們破解。”
“這是我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得知的消息,應(yīng)該不會有錯。”
辰越補充了一句之后,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不少人的臉上掛著明顯的失落,一些人茫然地看向窗外的霧氣。
“我們遲早會趕上他們的!”岳靜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握緊拳頭道:“他們的技術(shù)不可能永遠都這么快的進步,一定,一定會有這么一天,我們會追上他們的腳步的。”
“是啊,H國也遲早會強大起來的。”一名特殊行動人員臉上的表情又活躍起來。
“沒錯,不就是幾套鎧甲嗎?了不起也就是一架火炮的的破壞力嘛。”
“我們最近在特殊金屬的研究上不是又有了突破嗎?到時候把朱雀和白虎武裝起來,一定不比他們的字母騎士差。”
“嗯嗯,哼哼,馬上就破解他們鎧甲的技術(shù)。”
“然后再仿照……量產(chǎn)!”
岳靜開了個不好的頭之后,在場的人是從那種低落之中擺脫出來,卻又陷入了一種不切實際的腦洞風暴之中。
甘氏家族的私宅之中,甘天已經(jīng)守候在餐桌旁一段時間了。他面對著熱氣騰騰的食物,看著空空蕩蕩的椅子發(fā)呆。此時媽媽在廚房里忙碌,她要為家里的每個人做出合適的早餐,每個人的都有所不同。甘相生一大早就去了公司,不過他再忙也會及時趕回來吃早餐的,這是他與妻子之間的承諾。
甘若不知道在做什么,遲遲沒有出現(xiàn),把她那份早餐晾在甘天面前。
“媽媽!我可以先吃嗎?”甘天大聲地問道。
“不行!”廚房里傳來媽媽果斷的拒絕。
與此同時,樓上,甘若從甘天的枕頭下抽出了那柄暗金色的因之王劍。她拿著王劍走出臥室,準備找點什么來切切看,試試王劍的鋒銳。同時她也想知道,這把劍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
在小城怪獸的事件中,甘若與甘天曾經(jīng)一起被坎特爾的火焰吐息擊中。在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她仿佛看見了一個紫色的光輪。醒來時,她與林靜躺在校園里的一個安靜的角落。
從那次事件以后,甘若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個哥哥越來越讓人擔心了。除了時不時地會在他手上亮起的紫色光芒外,還有連他自己都沒能察覺到的氣質(zhì)上的改變。霧川鎮(zhèn)之后,甘若覺得這種氣質(zhì)上的變化更加明顯了。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這是不容他人染指的領(lǐng)域。甘若明白這一點,可她就是想知道甘天的秘密,想知道那個紫色的符文究竟有什么意義,想知道為什么他們之間那道無形的阻隔無法消除。
有一個聲音在心里告訴她,只要使用這把劍,一切都將變得清晰明了。
甘若來到了洗手間。她偷聽過甘天和瘋子的談話,知道這柄劍叫做因之王劍,也知道王劍染血就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可是早在甘天第一次把這把劍帶回來時,她就在晚上偷偷練習(xí)做菜的時候用這把劍切過菜,結(jié)果不小心割傷了自己的手指。然而當時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除了自然的疼痛之外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
‘也許是血流的不夠多。’甘若心中暗想,拿起劍就要往自己的指肚上抹。幾乎就在她的大腦產(chǎn)生這個想法并對著身體下達指令的同時,一切都陷入了短暫的空白,有什么力量直接中止了她的思維。
甘若只覺腦中轟的一聲,出現(xiàn)了極度混沌的思想,手中的王劍幾欲滑落。
一愣神后,甘若不自覺地看向了鏡子。里面倒映出的并非她的面容,而是一個長的和她有八分相似的女子。鏡中的女子高雅華貴,有著一雙憂郁的紫色眼睛,以及令許多男人趨之若鶩的完美面容。她的眉心處有著一個奇特的花形印記,不屬于已知的任何一種花卉。
甘若驚得完全說不出話來,她正欲看清那女子頭上的印記之時,一眨眼之間一切又都恢復(fù)了正常。在那鏡面之上,映出的是一個滿臉驚慌的少女。
看著鏡子里自己的面容,甘若垂下頭,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剛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夢醒了就會逝去的。
“小若,你在干什么呢?快下去吃早餐。”甘天嚷嚷著上來了。
“來了。”甘若慌張地揣著王劍逃出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