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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之時,皇兄一如往年,照例宴請了眾大臣和命婦們,我的小王妃有孕這般的大喜事也是朝臣皆知,眾人莫不是前來賀喜。皇兄更是當(dāng)晚就想下旨給阿挽的肚子封個名頭,賜個屬地了。
我本不喜這樣的場合,但是心中喜悅,我也愿意回敬他們幾杯,當(dāng)然也就僅限幾杯罷了。
晚上回府,我的阿挽看起來并不歡喜,許是因為有幾家的姑娘隨他們父親湊上前來敬酒的緣故。小姑娘生氣嘟嘴,也不直說,只一個勁的拿糕點撒氣。在宮里我一直看著她,吃了不少東西,現(xiàn)下臨就寢,我只擔(dān)心她積食夜里會睡的不舒坦。
我拉過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小姑娘傲氣的撇過頭不理人。都說孕婦情緒大,容易胡思亂想,我不禁暗笑,說的實在是在理。往日里,她一定會膩著我說,“元溪是我的,不許她們覬覦。”而今,卻是自己和自己生悶氣。
我喜歡她吃醋的模樣,明明白白的昭示著在乎我。小嘴翹的老高,因憋著不和我說話,臉頰紅撲撲的。可是,我舍不得……
見我未說話,小姑娘忍不住開口了,眼神裝著不在乎,“干嘛不說話?”
“嗯?”我覷見她唇上一點糕點沫沫,突然覺得那糕點或許真的很好吃。于是,我借著她的香唇檀口感受了一下糕點的味道。她顯然有些不知所措,我便趁著她迷茫之際想了想,未在她在意的問題上多加糾纏,我不說她也明白我只喜歡她。
我只問她,“我想沐浴,你要來嗎?”
我相信她并不會拒絕。
冬日天氣寒冷,師傅在我生辰轉(zhuǎn)日就跑了,顏寧說他是想回堯山看看,還給了裴安一些藥材留了書信,洋洋灑灑寫了不少懷孕期間需要注意的事,說是待阿挽生產(chǎn)會帶禮物回來給孩子。
我不置可否,拿了醫(yī)書,吩咐侯總管堯山的酒肉就按往常的送去,不必斷了。師傅老狐貍的摸透了我心思,臨跑在阿挽身上下手,知曉只要對阿挽好的,我便會放他一馬。
阿挽近來容易困頓,肚子里的寶貝疙瘩相比尋常人家的都要乖巧,至少她未曾折騰她的母妃。皇兄希望阿挽這胎能夠一舉得男,這般解決了子嗣的問題,他就更可以名正言順的來說服我繼承大統(tǒng)。現(xiàn)下,我也懶得再多言,置于到最后我不愿,他也無法勉強。
當(dāng)然阿挽也一直堅信她懷的是一個男寶寶,一個聽話、溫潤如我的男寶寶。我只笑笑,不發(fā)表任何意見,也就只有我的阿挽才會覺得我是溫和好商量之人。
我預(yù)計著孩子生產(chǎn)是在七八月份,都城悶熱,倒不如趁著春暖花開,孕期過了頭三月正穩(wěn)定之際就去尚縣住著。阿挽一定是不想錯過顏寧和許蕭逸的婚事,那就讓他們在那個時候辦了就好。
可開春后,朝堂上的事務(wù)繁多,我只能幫襯著些,一邊也讓四皇子跟著一起辦公。二皇子性子過軟,做不得大位。三皇子對于政事不感興趣,只好習(xí)武帶兵,我便把從堯山上搬來的兵書好些贈與他。
而當(dāng)下也便只有四皇子可以培養(yǎng),雖其僅不過十歲,但性子沉穩(wěn),頭腦聰慧。皇兄見我如此安排著也只放手讓我去教。
如今已經(jīng)二月,阿挽的肚子已經(jīng)稍稍顯懷。阿挽總是喜歡摸著微微凸起的肚子讓我彈琴、念詩,每日不用我提醒自己記得讓人端安胎藥來。前幾天稍稍著涼,我讓人在安胎藥里加了治風(fēng)寒的中藥,小姑娘嘴巴叼,才喝了沒幾口就察覺出來不同。之后……
不論我怎么哄,她也不愿,最后急的眼淚啪啪的就往下掉。我只好當(dāng)著她的面把藥倒了,看著她紅著鼻頭,抽泣許久才停下。最后把眼淚都擦在我衣服上,為了泄憤,表示不滿,咬著我下唇不放,我只好摟著她,幫她一起咬。
結(jié)果小姑娘又心疼了,撲入我懷中,抽抽搭搭的說,“喝……喝那藥……對,對小元溪……不好……”
我恍惚間覺得我的阿挽就長大了,心坎里暖乎乎的,柔軟的不行。我只能盡著我最大力抱著她,心里感動卻只調(diào)侃她,“阿挽只喜歡他了,我要怎么辦呢……”
最后仍是犧牲了我,因為我們是在溫泉水里除的風(fēng)寒。細細算算,大約有兩個月沒有碰她。阿挽酡紅著小臉很主動的用手替我解決了需求,在這件事上,小姑娘一直都很大方。我知曉她一定也想要,白嫩的大腿卻緊緊閉著,幾番誘惑之下才讓我伺候她舒服了一回。
我決意再過半個月便去尚縣,這幾天就把手頭的事都慢慢交接給下面的人,用人不疑,四皇子也得了幾件不大的差事,但是略為繁瑣,只當(dāng)給他鍛煉能力,熟悉流程。
這日,我忙到臨晚膳時分才回府,侯總管在王府門口等著我,看起來面色不好,仿佛有急事。我下意識的直覺會不會是阿挽出事了,邊往院子走邊問,“王妃呢?”
“王爺您慢點,王妃回將軍府了。”侯總管小跑跟著。
我頓然停下,示意他繼續(xù)說。
“王妃說……您晚上一個人睡,她不回來了。”侯總管小聲的解釋。
我愕然,府中有人惹她生氣了?不該,應(yīng)當(dāng)是我惹她不舒爽了,可我今日清晨便入宮,若不是未陪她用午膳。
我一番思索,仍有些不解,“今日有人來過?”
侯總管一臉震驚,顯然我是猜對了,“昨兒上午來的是禮部王侍郎家的夫人和二小姐,裴安說您近來一直帶著四皇子在走動,王妃就見了一下。就跟說好了似的,昨兒下午連著來了三家的夫人和小姐,李將軍的女兒前年出嫁了,帶來的是表小姐,說是近日認的義女。”
“今兒上午,王侍郎家的夫人和二小姐又來了。王妃會見不過一刻鐘,就說身子不舒服,回了人,后來……就去了將軍府。方才讓人傳了話回來,說是陪著項將軍。”
我聽著侯總管一路喋喋不休的抱怨這些女人擾了他們王妃的清靜,話里話外的讓我快些把人接回來。見我徑直回了院子,侯總管那眼神恨不得抓了大黃啄死我。當(dāng)然,即便他抓了大黃,大黃也會臨陣逃脫。
我用過膳,沐浴后換過衣裳,直接翻墻去姽婳苑等著。
阿挽的屋子里溫著炭火,有點熱氣,但被子里冰涼涼的,我脫了衣服躺上床等著小姑娘回來。
一直快近亥時,我才聽見屋外有聲響。
“方姨,你回去吧。”“放心,有事我再喚你。”
隨后,我聽見外間有水聲,我的小娘子應(yīng)當(dāng)是在洗臉。踢踏的繡鞋拖過地面的聲音,說明小姑娘心情不好,進了內(nèi)間,連蠟燭也未點燃。
我看著她脫掉外衫,慢慢走進,坐在床沿,輕聲嘆了一口氣,“壞元溪……”聲音掩不住的委屈。
我實在未忍住,便坐起身,我故意弄出了聲音,怕把她嚇到。可小姑娘還是嚇了一跳,想叫出聲,幸虧我眼疾手快先捂住她的嘴,“是我,元溪。乖乖,不怕……”
我看著她慢慢鎮(zhèn)定,忽而想起什么,猛地甩開我的手,“你什么時候來的,不準你進我的房間。”
我拉住她掙開的手摁在胸口,“那你打我,嗯?”
阿挽不客氣的捶了兩下,又放開,“打你沒用。”
我攬住她的腰身把她抱進被窩里,“晚上是我暖的被窩。”
小姑娘下意識的親了我一口以示獎勵,想起自己在生氣懊惱的擰了眉頭,扒拉著枕頭要去另一頭。我連忙抱著她躺下,一手覆在她的肚子上,柔聲道,“娘子即便要生氣,也要告訴夫君哪里做錯了,這樣夫君才能改啊。”
阿挽別扭著不說,我便繼續(xù)說,“我們明日便去尚縣可好?”
我看著小姑娘眼睛閃過欣喜之色,卻裝著不在意,“你不忙了?”
“忙也比不過阿挽,我希望我的小娘子每日都能開心著,若是都城里有人惹你不開心了,咱們大不了走了就是,什么時候清靜了,什么時候再回來。”
阿挽抓著我的衣襟,有些不好意思,“你都知道了?”
“嗯?知道什么?”我輕笑,“睦宣王府只能有一個王妃,我只要阿挽就夠了。”
阿挽笑開,嬌氣的應(yīng)道,“嘸,我知道。”
“知道還跑回娘家,打算留夫君一個人獨守空房嗎?”我湊進貼著她的唇瓣說著。
阿挽討好的伸出舌尖舔過我的唇瓣,在我想捕捉之時又鬧氣的說道,“她們都喜歡你。王夫人說我身子不便,她女兒能伺候你……我怕,你也這么想……”
我輕哼,狠狠的把懷里說錯話的小嘴吸吮住,直到她氣息混亂的推攮,我才放開,“笨阿挽,我只要你。”我牽過她的手覆在身下激昂的那處,滿足的呻`吟一記,我知道她喜歡我這樣,“他也只要你。”
我滿意的看著小姑娘羞紅著臉卻大膽的把手探入我的中褲內(nèi)……
第二日清晨,我抱著累壞了的小人兒踏出屋子,方姨好生驚訝。我和岳丈大人說了帶阿挽去尚縣,若他想阿挽隨時過來,他也應(yīng)下。
顧忌著小姑娘的身子,馬車走的慢,才到半路,四皇子的人就趕來了。
我未給他任何答復(fù),若說之前我有心扶他上位,現(xiàn)在他便是自己毀了前程。他就不該動了念頭送人進王府,想借著女人吹耳邊風(fēng)、盯梢,重點是還惹了阿挽傷心。
走之前我還讓侍衛(wèi)給皇兄送了信,讓他早些把那幾家恨嫁的姑娘嫁出去,省的在外招搖惹人嫌。想來待我們回來,應(yīng)該沒人再敢上門自薦枕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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