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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慕庭晚心情略好一點的時候,抱著單反去人民廣場拍建筑物去了。 正是六月初的天,陽光不辣,正是明媚之時。
廣場上人來人往,卻絲毫影響不到她拍四周建筑。
蕭亦瀾坐在車?yán)铮_了車窗看廣場角落的聚精會神拍照的姑娘,他在她家樓底的一隅熬了好幾個夜蹲點守著她,好不容易等到她出門,如何能再度放手?
那樣煎熬的三年,蕭亦瀾不想再重溫。
慕庭晚正轉(zhuǎn)身拍攝前面的建筑物,鏡頭里卻是一名男子遙遙走來,踏著繁華,一步步走向她。
她無法移動,只是保持那個姿勢,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人走進自己的生命,無法抗拒。
世界仿佛只剩下兩個人,彼此之間只有對方,再看不見第三個人。
等到蕭亦瀾走到她面前,她才晃過神來,定定的看他。
他整個人倒是越發(fā)清瘦了,下巴也冒出了一點青色的胡渣,有點萎靡頹廢,更像是誘人犯罪的曼陀羅,越發(fā)禁忌了。
慕庭晚本想笑著和他說一聲“你好”,可是根本笑不出來,連勉強扯出微笑也不能,在最難受的時候尚且能夠強顏歡笑,唯獨在蕭亦瀾面前,她無法掩飾情緒。
蕭亦瀾有一雙看透她全部心思的眼眸。
一定是這樣。
可是,“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只是看她,唇角緊繃,似乎沒有回答的意思。
她笑一笑,繼續(xù)說:“好久不見,我……”
“晚晚,我很想你。”
他突然開口,奪去她未說完的話。
她一怔,隨即笑開,唇邊莞爾,“我也是。”
她不是矯情的姑娘,明明是那樣溫軟的情話,她卻說的落落大方,蕭亦瀾多日來的陰霾也一掃而光了。
蕭亦瀾帶她到淇奧吃午飯,兩個人心平氣和的面對面坐在一起,慕庭晚倒是不客氣,點了一大堆喜歡的菜兀自吃著。
蕭亦瀾動了幾筷子便不再動,只是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她,半晌幽幽開口道:“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在一起吃飯就是在這里,同樣的位置,一樣的菜色。”
慕庭晚聽他這樣說,倒是頗為驚訝的,下意識的低頭看桌子上的幾道菜,蕭亦瀾繼續(xù)說:“竹筍炒肉末是你最愛吃的菜。”
有時候,做一個動作會覺得曾經(jīng)做過無數(shù)遍。當(dāng)蕭亦瀾無數(shù)次為她傾身系安全帶的時候,當(dāng)蕭亦瀾帶著冷香的唇靠近自己的時候,當(dāng)蕭亦瀾摟著她走在香榭麗舍大道的時候,當(dāng)蕭亦瀾說我很想你的時候,當(dāng)蕭亦瀾摸著她頭發(fā)的時候……所有的所有都是順理成章的。
驀然回想,原來他們之間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的新回憶。
在多倫多寒冷的冬季,偶爾的落寞是為電話簿里那個陌生的號碼,很熟悉的名字,就是不記得這人是誰。
她忽而笑靨如花,“蕭亦瀾,我想打個電話,可以嗎?”
蕭亦瀾淡淡點頭。
她打了個越洋電話給在多倫多的維尼夫人,她用英語問了些東西,得到確定以后,她的笑意就像頭頂上的燈光越發(fā)明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