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淡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努努書坊www.drbida.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說到自己的孩子毛毛,高義兩夫妻是自豪的。??
“讓大家久等了,邊吃邊聊吧,吳義有事情去了,我們就不等了。”高義知道張春蓓同吳義的關(guān)系親如兄弟,也明了江南煙雨的處境尷尬,他不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而是無欲無求慣的,才不屑做表面文章。
高義也清楚大家在等他先動筷子,他先給妻子夾了一點菜,然后高興的說,“啊勤,外甥多像舅,你猜猜看,他們之中,誰有可能是我們的親家公?”
“我不行,不行,知子莫若父,還是你自己來。”殷勤當(dāng)然知道誰的孩子,更喜歡她家毛毛,她才不會說。
“我更不行,毛毛除了讀書比我強,好像女孩子的人緣比我強多了。但是,我那時候,沒事經(jīng)常練習(xí)扔手榴彈。來,邊喝邊聊,我敬大家一杯,表達(dá)我們對各位的感謝。”高義站起來一飲而盡。
大家自然會舉杯起身,可是一口一杯,不習(xí)慣的喝大口酒的人,如楚峰和方浩然,他們還是面有難色。
“你們隨意,你們隨意,酒憑量飲,以不喝醉為原則。”高義喜歡講原則。
“老高,時代不一樣了,毛毛舅舅比我結(jié)婚早,也是特殊情況,你年輕的時候如果生活在這個年代,你可能等不到我去找你啦。”殷勤看著老公,笑瞇瞇的。
“不可能,你不來,我不老。有緣千里來相會,大家說是不是?”
“對對對。”眾人紛紛表示贊同。
“這就叫天作之合。”方浩然感慨。
“高隊,過去的那一段日子,就是他們的孩子,還有楊帆副市長的孩子,是他們陪著毛毛一同走過來的。”徐行的介紹很動感情。
“我和毛毛媽媽,很感謝他們,也很感謝你們大力支持孩子們的行為,我再敬你們一杯。”高義對鞠了一躬,他照樣是一口干了。
吳佐正問徐行,“毛毛爸爸不是政委嗎?他現(xiàn)在去哪里當(dāng)隊長了?”
“我忘記了介紹,前不久,高局從總隊政委,改任總隊長了,現(xiàn)在是主持省公安廳刑偵總隊工作。”師傅是個低調(diào)的人,之前,徐行跟江南煙雨都沒有說。
“干什么,當(dāng)什么都不重要,高義還是高義,但是,你們也并沒有,因為我高義是勞改犯,而疏遠(yuǎn)我和我的家人,這份情這份義,實屬難能可貴,我再敬大家一杯。”
高義不夠大家喝不喝、喝多少,他把自己的真誠的感謝,融入到濃郁的酒中,一口口喝下去,他要告訴大家的是,這份情這份義,他喝下去了,放在了心里頭。
“對了,你們說說看,在座的,哪幾個是有女兒的?我來猜猜看。”高義沒忘記徐行的提議。
“方浩然董事長和木材公司經(jīng)理吳佐正,楊帆也是女兒。”江南煙雨笑了,他積極介紹。
“那就不用猜了,方董的可能性最大。”高義直來直去。
“等一下,高隊,你怎么估計方浩然可能性大,而吳佐正的可能性小?是不是因為------”張春蓓說了一半留了一半,他不知道高義是不是了解,方浩然老兩口的愛情史。
“這個還不簡單,我問的時候,吳經(jīng)理興致勃勃的看著我,但是,方董事長一直埋著頭,應(yīng)該是不好意思。我說的對不對?”
高義是哈哈一笑,“方董事長,沒什么的,只要兩個孩子有緣分,我們會有意見嗎?他們沒姻緣,還有一生一世的同學(xué)緣分,我們一樣是好兄弟。”
“話是這么說,高隊,我們可不敢高攀哪。”方浩然笑一笑。
“方董事長謙虛了,你是銀城富,要說高攀也是犬子高攀。我們今天也就是聊聊天,開心一下,但是,對于情投意合的兩個人,沒有什么高攀不高攀。想當(dāng)年,我和毛毛媽媽那個懸殊可不是一點點,這么多年風(fēng)風(fēng)雨雨,我們還不是一同走過來了。”高義感激的望著啊勤。
“高隊,說真話,你當(dāng)時追阿姨,到底知不知道她是殷后樂的女兒?”江南煙雨聽說了不同的故事版本。
“你說呢?”高義笑著反問。
“說不知道的,有不知道的道理,說知道的有知道的理由。”江南煙雨說。
“前面的問題我來回答,季總你說說我先知道的理由。”高義以前也聽人說過,在和殷勤談戀愛之前,他就知道殷勤的家庭背景,這不奇怪。不過,持這種觀點的,他們的理由,高義真的不清楚。
“高隊,你還是叫小季吧,那樣聽著親切。很簡單,據(jù)說你當(dāng)了連長以后,你就成了鉆石王老五,幫你介紹的,自己找上門的,都有,為什么你沒有一個看上的。
可是,你在車站第一次看見阿姨,并沒有一見鐘情,而是后來才走到一起去的。那么,除了你知道了阿姨的家庭背景以外,應(yīng)該沒有其它原因。聲明一下,這是別人的想法。”
江南煙雨覺得,別人的懷疑有一定的道理,不是有句話叫,一切皆有可能嗎?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們的愛情經(jīng)歷,因為這跟別人沒關(guān)系。但是,今天和新老朋友在一起,我就滿足滿足你的好奇心。啊勤,沒意見吧?”
高義看見殷勤很甜蜜的點頭了,他公之于眾了。
“我們初次相逢是在火車站,但是,我當(dāng)時一心在對付那三個小偷,哪里會留心站在人群里的大美女。”高義說的一板一眼,有道理。
“啊義,你當(dāng)初同我可不是這么說的。”殷勤按著高義的左手,眼睛撲哧撲哧地望著老公。她是第一次沒有站在老公一邊。
“高隊,阿姨說的應(yīng)該是真話,不然你怎么知道人群里面,有個大美女呢?在座的各位都聽見了,大美女可是你自己說的。”
江南煙雨是包廂里面最想搞清楚細(xì)枝末節(jié)的,他的寫作任務(wù)還沒有結(jié)尾。
“各位,各位,不是我故意說謊,說沒看見人群里面有大美女是假的,但是,我當(dāng)時真的不知道她是誰,啊勤,你自己說,你當(dāng)時到過幾次泉州?有幾個人認(rèn)識你?”
看見啊勤點頭了,高義說,“那時候部隊是有紀(jì)律的,不準(zhǔn)和當(dāng)?shù)氐娜苏剳賽郏裕拔覜]有過在當(dāng)?shù)卣遗笥训哪铑^。”
“高隊,那你為什么會同毛毛媽媽談戀愛呢?”方浩然當(dāng)年也知道學(xué)校是不準(zhǔn)談戀愛的,他想知道高義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以后不是多了一個“同盟軍”嗎?
“那個時候一方面是毛毛媽媽太漂亮太出色了,我是真正的‘滿園春色關(guān)不住’了,另一方面,我也知道自己沒有文憑,離開部隊僅僅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所以才‘一枝紅杏出墻來’了。”
“高隊,紅杏出墻不是形容女的嗎?”高義文化水平是真的有限,張春蓓心想。
“紅杏出墻,肯定是指女的,但是,結(jié)合詩人葉紹翁的《游園不值》全文,形容青年男女的愛情,是‘滿園春色關(guān)不住’,完全沒問題。”
作為作家的江南煙雨,他幫高義解釋,是具有權(quán)威性的。
高義注意到,桌子上有兩個人是比較落寞的,一個是徐行,一個是有銀城“不倒翁”之稱的,林業(yè)局局長楚峰。高義心情好,他不會冷落他們。
“徐行,江似練呢?他不知道我回來嗎?”高義一個一個來。
“江似練今天在市局值班,他說了明天會直接去高家村,去看望毛毛奶奶的。”徐行當(dāng)即回答,他問了一個關(guān)于毛毛的問題。
“如果毛毛奶奶問起毛毛來,到時候,我們怎么回答她老人家?”徐行為這件事傷腦筋。到時候,他不知道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說真話吧,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毛毛奶奶很堅強的,沒事。再說了,毛毛比我當(dāng)年離開家鄉(xiāng)去參軍,要大多了。”
高義相信媽媽不會接受不了,更相信兒子會沒事。
“師傅,毛毛可不但是兩個方面比我們強,他比我們感情更細(xì)膩,出手比我們也更快更準(zhǔn)更狠。過了中秋節(jié),我打算親自去一趟上海。”徐行插了一句。
“哦,出過什么事情嗎?”高義聽話聽音。徐行是看到了“安全隱患”。
“也沒出什么大事情,友誼路菜市場賣豬肉的老李,你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他挑釁毛毛,想用屠刀砍他,結(jié)果反過來被毛毛廢了武功。”陶沙作解釋,盡量輕描淡寫。
“對方殘廢了?”高義眉頭緊皺。
“是啊,毛毛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徐行急忙補充。
“你們以前為什么不告訴我?是誰負(fù)責(zé)處理的?”高義心情是沉著的。
“吳楚親自處理的,不是他親自處理,毛毛的麻煩會很大。”
徐行話一說出口,馬上后悔了。唉,我去說吳楚干嘛?
——江南煙雨不會說嗎?陶沙他們其他人,誰不知道呢?
你說今天晚上,徐行為什么是落寞中的一個呢?
因為徐行確實是有了心結(jié)。自從江似練走馬上任后,他到?jīng)]有嫉妒自己的徒弟比他有出息了。
徐行是真正的意識到了,師傅對自己有了成見。
為什么這么說呢?破格提拔江似練,徐行能夠理解,江似練德才兼?zhèn)洌耆邆溥@個能力和資格。
但是,師傅喜歡說但是,在提拔之前,師傅居然沒有透露一丁點口風(fēng),更別說商量和征求意見了,這是提拔他徐行的徒弟,而且是越師傅的提拔,那就不很正常了,至少應(yīng)該打個招呼,讓自己有個心理準(zhǔn)備------
這時候,徐行開始相信江似練的判斷了,師傅在某個敏感問題上,誤會了自己。
到底是什么問題,可能跟自己突然當(dāng)了副政委有關(guān),也就是可能跟吳楚有關(guān)。
在哪方面有關(guān)呢?師傅肯定不是真的恨自己當(dāng)了副政委,而是懷疑自己的人品有問題。
懷疑他徐行是墻頭草,風(fēng)吹兩邊倒!
“對黨忠誠,立場堅定。”這是考察每一個黨員干部的,最起碼的標(biāo)準(zhǔn)。
而他自己還在幫著吳楚說話,你說徐行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