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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自己為何會昏迷一事,韓嶺亦是沒有什么說法,只好讓墨臨淵再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還是什么問題都沒有,見胡娜始終不放心,韓嶺只得一再保證,自己真的沒事,還提起了其他的事情,這才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
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不過休養(yǎng)了一日就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過來。
此時的胡娜正看著聽風(fēng)樓主事傳來的信息,時不時的揉著額角,面容疲憊,一雙美目緊緊的盯著桌案上的信箋,似乎出了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墨臨淵邁步走到桌旁,胡娜正好抬頭,露出一個笑,有些勉強。
只聽得他出聲詢問:“怎么了?”
“過兩日我要出去一趟,幻雪的傷勢才剛剛好,你就留在這里多照看一些日子罷。”立起身,潔白長裙猶如綻開的蓮花,清秀雋逸。
胡娜說得認真,沒有絲毫的玩笑語氣,漫不經(jīng)心的將信紙收了起來,書房的窗戶大開,舉目看去,正好能瞧見屋外寬敞的院落,長廊的盡頭,一個身影正緩緩的靠近。
“你……”說不出聽過她這話之后的感受,只覺得胸口發(fā)悶,她將自己往幻雪的身邊推,這么多年,自己與她之間的情義,只是友情。
“我可以幫你。”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若非如此,這種緊急的關(guān)頭,胡娜怎么會離開風(fēng)云閣,若是那幾個老東西來到這里,她未留守于此,不正中了他們的下懷么。以胡娜的性子,自然也是知曉這事的利弊,卻還是決定離開,必然是發(fā)生了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處理。
微怔片刻。胡娜收回目光,柔和一笑:“我能處理。”
不過簡短的幾句,那道身影就已經(jīng)來到書房門口,瞧見墨臨淵的身影顯然有些意外,旋即又恢復(fù)了那副清冷的面容。
胡娜開口道:“你來了。”淡到極致的一聲招呼,卻是那么順口,這些年,早已經(jīng)說過無數(shù)遍。她總是在,他也不曾離開。
墨臨淵離去,自從發(fā)現(xiàn)了墨臨淵與幻雪之間的小秘密。胡娜就再也沒有看出他離去時的那種孤寂。房中只剩下兩人,胡娜這才恢復(fù)了先前的凝重神色:“紫木失蹤了。”
什么?韓嶺接過胡娜遞來的薄紙,簡短的幾行字。一掃而過之后臉色變得陰晴不定,比胡娜的臉色還要難看幾分。
“你有什么打算?”
“聽風(fēng)樓已經(jīng)四處打探,沒有任何消息,不過……沐天宮最近有些異動。”頓了一下,繼續(xù)道:“我想親自去瞧瞧。”
“什么時候動身?”
“明日。”
韓嶺答了一聲“好”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去著手準備。
從消息中來看,紫木從天山離開之后,的確去找了榮愛,只是從那之后就再也沒有消息,無論派出多少探子都沒有進展。
直到今日,才收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沐天宮在中原有不少的分部據(jù)點。最大的一處設(shè)立在同國之中,而她所說的異動,正是出自那里。
自從武林大會落幕之后。榮愛也徹底消失了蹤影,卻突然在前兩日放出消息,沐天宮主覓得良人,定于下月初三成親,廣邀天下好友前去見證。還借著此名義,想剛剛潰散的聯(lián)盟各大門派發(fā)了請柬。就連風(fēng)云閣也在其列。
娶親?
胡娜沉思了許久,終于想出了一些眉目,不論紫木的失蹤是否與此事有關(guān),找到榮愛是最有效的辦法。一定下來,便刻不容緩的計劃了一番。
收到情報之后不久,果然就有人將請柬送到了凌澤國設(shè)立的風(fēng)云閣總部中,主事暗中送到了胡娜的手中。握著大紅的請柬,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所有的事情還沒實施,就迎來了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幻雪,聽聞了紫木一事,嚷嚷著要一起去。胡娜不允:“你必須留下來。”
“為什么?”小臉緊皺到了一起,委屈的表情惹人憐愛,胡娜卻絲毫不心軟,肅了神色,見此情形,幻雪立時收斂了心神。
“如果我推算的不錯,長老們很快就會來興師問罪,憑我一介弱女子的身份要坐穩(wěn)這閣主之位,怕不會這么容易,紫木一事自然也是拖不得,我已經(jīng)想好了一個應(yīng)對長老的計策,不過需要你的輔助。”
兩人在書房中交談了很久,出來時,天色已經(jīng)濺暗。
次日清晨,胡娜與韓嶺兩人離開絕命峰,余下幻雪坐鎮(zhèn)于此。胡娜也在賭,希望幻雪能夠堅持到她回來。
此次前往同國,胡娜又憶起了葉心,那個清淡的女子。馬不停蹄的趕路,兩人終于在三日后到達了同國,請柬上寫的地址處于同國偏北的一座城鎮(zhèn),與中原的許多門派不同,沐天宮最喜將據(jù)點建在人聲鼎沸的地方,所以并不難尋。
一進入這里,暗衛(wèi)就立刻潛伏開來,夜八前往沐天宮打探消息,距離宴會之日還有半月時日,這里是沐天宮的勢力范圍,兩人為了隱藏行蹤,都改裝而行,扔在人群中就再也尋不出的平凡面孔,成功的躲過了沐天宮的眼線,住進了一間偏僻的客棧。
夜八帶回的消息令胡娜蹙起了眉頭,大意是沐天宮的守衛(wèi)太過森嚴,根本沒有辦法潛入其中。
就連夜八都如此說,那么守衛(wèi)必定達到了一種高度,對于心中的猜測又肯定了幾分。榮愛如今的心性令人捉摸不定,紫木就傻乎乎的自己送上門,前者心中積怨頗深,如今又擁有了沐天宮的勢力,對付紫木……
緊蹙著眉頭,胡娜揮手,將夜八遣退。
“我親自去一趟。”
雖然未能探出有用的消息,對于沐天宮大體的結(jié)構(gòu)還是有了大概的了解,胡娜雖不會功夫,但是易容偽裝的本領(lǐng)不差,曾經(jīng)在幾國王宮中都能來去自如,這沐天宮,她倒也沒有多少懼怕。
韓嶺依計在遠處接應(yīng),胡娜打扮成一個婦人的模樣,朝著沐天宮的方向走了過去。
大門口立著四名守衛(wèi),其中一人擋住了她的去路:“做什么的?”
“小爺,老婦是繡莊的,應(yīng)了府上約定今日來為新人量衣呢,還請小爺通報一聲。”完全是一個老婦人的聲音,神韻姿態(tài)收放自如。
果真,韓嶺遠遠瞧見有人出來將胡娜接了進去。
雖說這里不在聽風(fēng)樓的覆蓋范圍,但是要打探點消息還是不難,也是胡娜運氣好,正好趕上。
等待的時間很是漫長,雖說胡娜的能力極強,但沐天宮是什么地方,它與風(fēng)云閣之間的糾纏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就連閣主都曾說過,魔瞳一族若是有意插手中原之事,恐怕攪起一番風(fēng)云。心中擔(dān)憂,卻也耐著性子等待,約莫一個多時辰過去,遠處大宅的門口終于出現(xiàn)了那道身影。
直到她轉(zhuǎn)身繞過幾條巷子,見無人跟蹤,韓嶺才悄然跟了上去,沐天宮的人顯然沒有懷疑到她的頭上。
“你猜我看見了誰?”自打從沐天宮出來,胡娜一路無言,沉默了許久,才終于開口問韓嶺。微蹙著眉頭,似乎有些困擾。這事就算是她親眼所見,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韓嶺也是猜不出,她直接說了出來:“與榮愛成親的不是……”終究還是沒能將那個名字說出口,這種事本就是天下之不容,若真是鬧得人盡皆知,不見得是什么好事。
可是如今知道了不是那人,心中卻是幾分憂慮。
“是希魔。”
嗯?韓嶺似乎也很意外,輕微的哼出一個音調(diào)。
“真的?”對于胡娜的話,他當(dāng)日不懷疑,不過這個消息還是太讓人意外。
希魔與雪天同氣連枝,榮愛回去沐天宮爭奪權(quán)勢,最先打擊的便是他們二人,早前收到消息,站在雪天一派的那些教眾被打壓得慘,榮愛手段凌厲,絲毫不留情面,這場內(nèi)部爭奪戰(zhàn),死傷無數(shù),雪天與希魔二人使計逃離,自此下落不明。
消失許久的人突然出現(xiàn)并不奇怪,但是突然出現(xiàn)在沐天宮就有些令人不解了。
胡娜在踏進房間看見希魔第一眼,心下一驚翻騰不已,好在臉上并無表現(xiàn),未露出端倪。不過那一瞬間,她第一感覺便是希魔背叛了雪天,重新回到沐天宮。
這個女人在幻術(shù)上的修為極高,對沐天宮的作用很大,榮愛不傻,自然不會真的趕盡殺絕,若是能夠?qū)⑵涫辗ㄐ┐鷥r也不是不可。
想了許久,胡娜也想不出個因由來,只覺得事態(tài)越來越復(fù)雜,不過夜八說得不錯,沐天宮內(nèi)守衛(wèi)森嚴,胡娜絲毫沒有探取更多信息的機會,只好先行退出,過兩日再去一趟。
“如今還不確定紫木是不是被困,一切都只是我們的猜測,必須做兩手準備,以免出了紕漏。”說著便邁開步子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算算日子,風(fēng)云閣那邊也應(yīng)該有動靜了。
心事重重的走著,胡娜向來不是聽天由命的人,但紫木就好像是人間蒸發(fā)一樣,沒有任何的蹤影,就連他們四人之間特定的聯(lián)系方式都無法湊效,她更不能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明明繼任儀式更重要,她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紫木……